逃,属于不道德;攻,没有好办法;守,根本守不住。这叫付东流如何是好?
付东流没时间考虑太多。他的目的很明确:逃生!他的救急方法也很简单:
用力拖了周游,径直冲向门口的白大衣!
不管那个并非修习者的白大衣用了什么法子,反正他现在的确是完美避开了尸虫的攻击。所以,先利用利用他再说!
被暂时唬住的行尸们已经反应过来,又继续开始了追逐。
付东流被逼到了极限,他暂时放弃了压制体内尸虫,强忍着无法言说的剧烈痒感,调动真气集中在腿上,几步疾行,眨眼间便到了白大衣身后。
白大衣看着眼前两人突然消失,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付东流将白大衣往前一推,躲在他身后时,白大衣才明白过来:“你你怎么能这么快?”
付东流将周游扔在地下,自己背靠着太平间的门,用胳膊猛然勒住白大衣的脖子,这才喘息道:“废话我不快些,岂不是成了这些虫子的下酒菜了?”
白大衣从初时的惊讶中很快镇定了下来,就任由付东流勒着他的脖子,一点也没有反抗甚至右手仍旧插在白大衣的兜里,悠悠对付东流道:“就算你跑得快,可是你跑到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啊”
付东流被体内的剧痒折磨的快要疯掉成了周游那个样子了,他咬着牙道:“让那些尸虫停停下”
“这个啊,恕难从命。”白大衣笑嘻嘻,因为口罩隔绝,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尸虫现在正兴奋,这个时候它们是不会听从我的命令的再说了,我对尸虫的驯化还没有完成,你刚才也看到了,三生铃响是回巢,一声响是出动,但即便有信号,也总有些不听令的,对不对?更不要说,其他的信号,比如停止,我还没研究过呢我这个研究依据的是条件反射,就是巴甫洛夫的那个理论,你知道吗”
“闭嘴!”付东流打断了白大衣,他现在可没心情也没时间听他汇报科研成果,他粗暴地用颤抖的手去摸白大衣的衣兜,想找出那只小金铃。
白大衣会意,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就任由付东流从他的兜里拿走了那只金铃。
“叮铃,叮铃,叮铃!”付东流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学着那白大衣的样子,振动三下金铃。
三声过后,铃音静止。
行尸,和那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尸虫,却连停都未停,依然白花花的,调转了头,竟朝着门口的方向涌了过来!
“怎么”付东流头嗡的一下,彻底懵了:金铃怎么不管用了?而且,那些尸虫不是避开了白大衣吗?怎么现在又朝着他过来了呢?
难道,判断有误?
“我就说嘛,没用的。”白大衣轻笑几声,又说道:“虽然同是三声铃响,但是音声音调都不对,虫儿们不会听你的还有,你是不是以为,虫子不攻击我,你们躲在我这儿一样会避开虫子?”
难道不是吗?
“大错特错,”白大衣故作神秘地摇摇空着的右手食指,道:“虫儿不攻击我,并非是我有什么秘药法术,而是因为”他为了制造气氛,故意停顿一下,才缓缓道:“因为我身体里根本没用尸虫。”
通常来说,尸虫是喜欢聚居的,少则三五条,多则十数条,它们都是抱团生存的,抱团的尸虫越多,它们的力量就越强,且越容易繁殖成功。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尸虫泛滥时的伤人事件,一方面是为了吃死气,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和更多的尸虫“团聚”。如果一个人身体内没有尸虫,自然也就没有死气,的确,这样的人是不会受到尸虫的注意和“青睐”的。
然而,只要是人,都会有尸虫,这个白大衣怎么能够例外?
“你你说谎!”付东流不相信,再说了,白大衣刚到时,也是有尸虫想要钻进他的腿里的!他只是在让大部分尸虫回巢后,才避开了尸虫的注意力,一定是在这个时间内,白大衣做了什么,才让尸虫避开了他!
白大衣却好像看透了付东流的想法,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也被虫子咬过,对不对?你还在想,每个人都有尸虫,对不对?呵呵,我告诉你,你知道的只是表浅的表象,我经过研究呢,已经”
白大衣没说完,就听“嗷”的一声怪叫从脚底下传出来,付东流和白大衣一同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是周游。
周游的衣服早已经被他自己抓烂,露出来的胸膛也是被指甲抓出了道道血痕。可即使这样,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仍旧一下下的,狠狠地抓挠着。也许是某一下下手太狠,他把自己的肚腹部抓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这一“狠招”带来的疼痛太过强烈,周游一激灵,反而被刺激的清醒了些。他痛苦地嚎叫一声,瞪大了眼睛,迷茫望着黑暗的空间,断断续续道:“领导杀了我我游游等着对对不起”
“周游!你清醒点!”付东流眼见着属下开始说胡话了,不由急得眼球都红了。他用颤抖的胳膊勒紧了白大衣的脖子:“不管你是是什么东西让让虫子停下”付东流知道,自己也快熬不住了。再说,尸虫“大潮”已经到了脚边!
尸虫的“先头部队”已经爬上了周游的身体,有几只沿着他自己抓裂的伤口,倏地钻了进去!
付东流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
难道,今天特别调查科就要宣告撤销编制了吗?
白大衣得意地笑了:“我认为,我现在可以跟你们告别了。”说着,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已然不支的付东流推到在了地上,看着他胖胖的身体也渐渐覆盖上了尸虫,眼眉一弯,微微笑着,准备要开门离去。
谁知,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