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也所说,她通过千里传音想弄清楚小哥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却死撑着不说。苏也便跟周游通了电话,由于一时心急,竟忘了她还在和小哥哥进行千里传音,因此电话内容小哥哥同时也听到了。刚一挂电话,小哥哥立马告诉苏也,周游那里有危险,请苏也赶快过去帮忙。
“当时他就提出让白义也回来帮忙,结果,我听到他在那边刚提到白义,就停顿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这个白义,早就让它回去帮忙它不走,现在一听到周游电话,不用催自己就跑了’”苏也顿了顿,道:“以现在的情况分析,应该是白义意识到了危险,想回来搬救兵去救小哥哥”
“有道理!”周游走到白义身边,看看付东流,又看看苏也,道:“刚才领导还担心我实力太差,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拖后腿,现在,不如咱们两个一齐去帮帮他?领导,你觉得呢?”
苏也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和周游两人齐齐看向了付东流。
付东流叹口气,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来回转着,道:“去吧去吧,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只剩下我这个光杆司令坐在办公室里应付上级检查吧”
“上级检查?”周游奇道:“咱们还有上级?”
“你以为呢?”付东流没好气道:“咱们就是一个科,科上边还有局,局上边还有厅,厅上边还有”
“行了行了,这些事儿回来再说,小哥哥那里人命关天,咱们事不宜迟”苏也说着,推着周游坐上了白义,自己亦翻身而上,这才对付东流道:“领导,有劳了,我们尽快摆平了那边,就回来帮你”
最后那个“你”字的声音还未完全发出,特别调查科的两名科员就已经随着白义翅翼的舒展,呼啸飞上了看不见的九霄之上,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付东流一个光杆主任枯坐在办公椅上,无聊地转了几圈,信手拿起桌上的几个文件夹,逐个翻开了,嘴里念叨着:“上级检查,打扫卫生;一号囚徒,定期探监;临川书蠹楼,寻找本经线索啊!啊!啊”付东流被这成堆的待处理工作搞得心情抑郁,不由大喊:“啊凭什么什么活儿都让我这领导来干”
付东流焦躁地站起身,十三层楼高的大风从破窗户外灌了进来,把他头上日渐稀疏的几根秀发吹得东倒西歪。付东流用手抹开挡住眼睛的几根头发,终于崩溃喊道:“还有这破窗户,什么时候修”
来自于领导的愤怒呐喊,此刻正飞翔在万米高空的特别调查科的两位科员却是毫无察觉,更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灵感应。
白义飞的又快又稳,周游眼见着厚厚的云层在身边迅速掠过,但是坐在它的背上却丝毫没有正在移动的感觉。
苏也挺着了腰身,坐在前面。周游看着她玲珑的背影,脸不知不觉又红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停下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周游强迫自己展开了一个与眼前情形毫不搭界的话题:“那个,程松阳进去了吗?”
“嗯,他已经被带走了。”苏也并未回头,依旧目视前方,道:“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号子里被要求老实交待他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了吧。”
苏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把程松阳放进太平间后没有立刻离开,就是想看看他会怎样说实话,程松阳刚被发现时,医院的那些人跟本没把一团糟的太平间和他联系起来,或者说他们不敢跟他们的程院联系起来直到有人报警后,有专人搜查了葛长春的小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难道是发现葛长春的尸体了?”周游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了。
果然,苏也点头道:“不错。他们搜查的很细,就在床头的那个衣柜里,发现了葛长春的尸体”
“可是,白义当时也打开了柜子,我们根本没有发现有葛长春的尸体啊!”周游难以置信道:“事实上,除了几件衣服和药材,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啊!”
“这就是匪夷所思的地方了”苏也接着道:“我用了隐身符,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的,葛长春的尸体就蜷缩在里头,不知道程松阳做过什么处理,那尸体已经成为干尸了”
苏也停了一下,用略带些不可思议的口气继续说道:“更让人感到惊悚的是,葛长春干成树枝一般的手里,竟然攥着个铭牌你知道,他们医生在白大衣上都会别一个表明身份、职务的铭牌,就是那个牌子葛长春手里攥着的,正是程松阳的铭牌也是基于这一点,程松阳才被带走了”
周游听了,也禁不住打个寒颤。这难道是来自汉医老葛的复仇?
未及多想,说话间白义已经载着他俩在急速下降了。看来,已经到达了洛川了。
白义四蹄落地。周游和苏也从它身上跳下来,四顾张望着。只见这是一处山坳,在高处有看起来体量巨大的山崖,向外探出一大块巨石出来,就好像是一只巨人大手一般。在这“大手”的正下方,乱草丛里生着一棵歪脖老松树,树下罩着有一个圆润的土丘。除此以外,这山坳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就连石头都少的很。
此时尚未到正午,但阳光已经渐渐烈了起来。未被山崖阻挡的阳光直射下来,将这小山坳照耀地格外透彻,几不可藏奸。
“白义,你确定是这里?”苏也在山坳里转了一圈,却未有发现,只好走过来跟白义再确定一下。
白义打个响鼻,用蹄子跺跺地面。
“你的意思是,他在地下?”苏也猜测着。
就在此时,周游蹲在土丘前,向苏也喊道:“小也,你快来看这里!”
苏也急忙跑过去,蹲在周游身边,问他:“有什么发现?”
周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