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别忘了小白可是灵物!别说被抓住了,它能让人发现吗?”牛五方对于周游的担心嗤之以鼻:“小白就在我的口袋里躺着呢,谁也发现不了!”
牛五方这样说了,周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问道:“老师,书蠹楼那边的情况怎样?”牛五方在电话另一头道:“我早晨跟你打电话,想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书蠹楼虽然成了文保单位,但是它并不对外开放,现在是属于临川市图书馆管理”
“那是不是咱们通过正常渠道就不可能进入书蠹楼了?”这倒是周游没想过的情况。如果书蠹楼不是对外开放的,是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书蠹楼里的资料仍然处于隐秘状态,应该还保存完好;但坏处同样也很明显,不开放,无论敌我,谁也无法见到《神农本草经》的原始版本,那么想要弄清楚树洞怪人为何对于这本书如此执着的原因,也就成了问题。联想到树洞怪人现在很可能已经服下了三仙丹,周游不免心中焦虑。
只听牛五方又道:“不错,通过正规渠道是没可能进入书蠹楼的不过,找到《神农本草经》却似乎并不太难。”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周游被牛五方的话给弄糊涂了。书蠹楼原本是私人藏书家的藏,而且家族内世代相传,几百年来未有断绝,其中颇有些珍本善本,就连国家级的图书馆或博物馆中都没有。当书蠹楼传承到现代,其家族最后的一位继承者深明大义,将整个书蠹楼,包括已成为古建的楼体,和楼内所藏所有图书,全部做了捐献。因此,书蠹楼现在属于文保单位,管理严格,又颇具研究价值,说不对外开放,那外人是极难一睹其内风采的。既然进不去,又何谈找到《神农本草经》呢?
牛五方似乎预料到了周游的反应,遂为徒儿解释道:“书蠹楼虽然进不去,但是楼里面的藏书却自己走了出来。”
周游听了却更迷糊了:“书怎么自己走出来?”
“咳,这事儿,说起来也凑巧了,”牛五方道:“我在临川还有个老朋友,原来也是个修习者,后来转行去旅游区开了个古董店,生意还不错。我去书蠹楼碰了壁,就想去找他叙叙旧,也算没白来一趟谁知,跟他一聊天,我才知道,这书蠹楼被图书馆接管之后,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清理,所有在存书籍都进行了书目整理,其中一些损毁比较严重的,或者是连文献价值也没有的一些古籍,就被图书馆卖给了收旧书的”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图书馆的人看那边《神农本草经》和现行版本出入太大,以为是伪造的,就给处理掉了?然后被您的老朋友给收了?”周游灵机一动,开了一个脑洞。
“嗯,你说的其实也差不离了不过跟实际情况还是不太一样。”牛五方在电话里跟周游说道:“事实上,图书馆慧眼识珠,还真把这原始版本的《神农本草经》给留下了,妥善保存了,收进了库房。但是,架不住家贼难防啊!图书馆这种单位本身没什么油水,所以有些员工就动了心思,琢磨上了库存的古籍他们专找那些冷门的,或者是因为价值有待商榷、常年被束之高阁的书下手,他们那里管理又送,管理员常常就是大喇喇的将书装在自己包里,或者往怀里一揣,就带出了馆然后,就是联系买家,转手便赚一笔。我那朋友因为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比较了解这种情况,但是他还算有点底线,自己并不碰这一类的货”
“不是他?那您去哪儿找这本被盗的书呢?”周游失望道。
“他自己虽然不经手,但他却给我介绍了一个人,说是个专门做这些货的职业掮客,此人负责沟通买家卖家,大多数情况下是有需求的买家找上门,指明要某本书,他便去联系图书馆管理员或者其他有关人员,找到书,再由他居中谈拢价钱,双方成交。”牛五方顿了顿,又道:“也有少数情况,是卖家找到他,主动要求他联系买家因为这种货来路不正,他选择买卖双方时极为谨慎,尽量避免惹到麻烦所以,尽管有我这位老友的介绍引荐,但见到此人我还是需要耐心等待的我跟你说一声,就是要你最近不用上山去了,省的你去了扑个空”
牛五方是老江湖,自然不用周游叮嘱他什么注意事项。于是周游跟老师寒暄几句注意休息之类的话,正要挂电话,突然又想起自己此行的遭遇,急忙对老师问道:“老师,这会儿那个怪人恐怕已经拿到三仙丹了,你千万要小心还有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他到底什么底细,您清楚吗?”
牛五方听了周游的话,似乎微微有些发愣,他想了想,反问道:“在神仙墓,他做了什么?”
周游简略地将神仙墓中经历跟老师讲了一遍,道:“他怎么能跟葛神仙有过交情?他怎么可能活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他明明知道对方是曾经重伤他的那个怪人,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怪人见面?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听着周游一连串的疑问,牛五方只是默然。半晌,就在周游以为老师都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才听牛五方在电话里说道:“他不站在任何一边。”
“那他是什么立场呢?”周游不知不觉皱了眉头,道:“他帮过我们那么多,我以为”
“你以为他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牛五方道:“结果发现他对待另一方的树洞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强的敌意,所以,有些失望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周游的确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担心,那个尚不知名姓的小哥哥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这样一个人站在了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