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小黑老鼠灵物吱吱叫唤,周游还想调侃两句,谁知他“小耗子”三个字刚出口,就被付东流给捂上了嘴,道:“你别忘了它可是灵物,最好对它尊重一些,不然,万一它搬出身后的修习者来,无端结了怨,多不值!”
周游把付东流的手从自己嘴上打开,道:“可是,它单蹦儿一个在这地底下溜达,是不是代表它之前跟过的修习者,已经被风雨桥收押了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付东流道:“但是,眼下它叫咱们跟着它走,我觉得最好是听它的”
“修习者已经成为囚徒了,即使修为还在,但真气被泄,对咱们,对您都很难构成威胁了,这样您还有什么惧怕的呢?”周游不太理解,付东流为什么非要对一只耗子言听计从?哪怕这耗子是灵物,也不用对它叫唤几声就这么上心吧?
“错!”付东流纠正周游的说法,道:“我才不是惧怕它我们现在是把它当成向导,走出迷宫,找到o1662bz,所以,当然要听它的呀”
说话间,那黑鼠灵物又对着他们两个尖叫了几声,嗖的跳下石壁,径自又往前去了。不远处,就是付东流带着周游从传达室后墙穿行而来的那条石缝了。
周游用手电照着那条石缝,对付东流道:“领导,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一直坚信这个灵物能带咱们找到o1662bz,但愿那不是盲从吧?可是,现在,您看,咱们跟着那耗子,不就是原路返回了吗?这条路,咱们用得着跟着一只耗子走吗?”
周游话音未落,忽然觉得脑袋顶上一沉,好像从上面掉了块石头砸到了头上。周游哎哟一声,本能地用手去摸头顶,谁知却摸到一手软软的柔顺的皮毛!
“这是”周游纳闷,正要再摸一遍,谁知那柔软的皮毛竟好像长出了尖刺,刷的划过周游的手臂!
“啊!”周游吃痛,急忙撤回手,再看时,只见手臂上留下了三条细长的血印,一直从胳膊延伸到了手背!
“什么东西”本来惊怒不定的周游,看见仿佛从天而降的小黑鼠,从他头顶稳稳跳落地面时,突然明白了:原来是这耗子在搞鬼!
付东流叹口气,道:“周游,我早就警告过你,对这位灵物,一定要尊重些别老耗子耗子的叫人家”
“可是,我心里对这耗灵物有疑问,难道就不能说了吗?”周游按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不服气道。
“唉,这是拿你没办法”付东流摇摇头,道:“什么事情非得你理解了才能同意去做吗?”
“要不然呢?”周游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你完全可以先做了再去理解啊!”付东流道。
“就像先成了亲再培养感情?”周游摇摇头,道:“领导,您这思路,撞大运的成分极高啊!”
“告诉你,大运也不是随便撞的”说着,付东流拽起周游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去:“在了解真气的前提下,大运是完全可以撞的!”
周游身不由己的跟着付东流往前走去,追着那小黑老鼠的脚步,但嘴里仍然不停追问着:“领导,您的意思是,您能了解这耗灵物的真气属性?您能推测出它身后的修习者是谁?而且可信?”
付东流拽着周游前进的脚步忽然停住,他对自己这个思维严谨的属下耐心解释道:“你自己不是也说过吗?那张路线图是个暗示,说不定,路线图就是暗示咱们要跟着老鼠的脚步来寻找正确的路线呢?”
“说不定?”周游看着付东流道:“领导咱们现在就是在撞大运吧?”
付东流叹口气,道:“你现在真气损失,可能感受不到,但我却可以感觉出来,这只灵物的真气有一种熟悉感,但我说不出来这真气是属于谁的你可能又要说不信了,但是我要说的是,我的的确确认为我是接触过类似的真气的,但也许是并不太熟知的人,所以我没办法准确说出来不过我能肯定的是,这个真气是可以信任的”
“好吧。”周游不想再跟付东流说下去了。说到底,还不是碰运气?
而且,带路的小黑老鼠又在召唤他们了:“吱吱吱!”老鼠停在距离石缝五六步远的地方,再往前走,他们就可以走出通道,回到传达室了。
周游只能暂且按捺下自己的怀疑,跟着付东流走到小黑老鼠身旁。且看这小小灵物又有何“指示”?
小黑老鼠看到两个人跟了过来,遂扭过头,身子转了九十度,对着石缝右侧的石壁径直撞了过去!
“它要干嘛?”周游忍不住叫出了声。难道这耗子要自杀?
小黑老鼠在撞到石壁的刹那,回头看了周游一眼。这个眼神,竟分外严厉,就好像是看穿了周游的内心话,好像在责怪他又再叫它“耗子”了!
在它的眼神注视之下,周游竟不自主地一缩,马上重新说道:“这位灵物,要往哪儿去?”
小黑老鼠转过头,冲着石壁往前爬了一步,不见了。
要是说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一幕,周游肯定又会惊叫了。可是在此之前周游已经经历过付东流走着走着突然不见的情形,因此,这一回周游就很是淡定了:“又是地洞?”
付东流白了周游一眼,只道:“快跟上。”
果然是地洞。周游随着小黑老鼠和付东流跳进了石壁边缘的地洞。就在马上能走出石缝、回到传达室的通道口上,他们两人一鼠跳进了地洞,又拐了一个弯,沿着地底更深处的无限延伸的小路,继续前行。
这可真是走上鼠道了
“领导,您现在仍然还是相信?”周游不敢再提那小黑老鼠,只是向前面微微摆摆头,询问付东流。
“这个”付东流低头再看看一直拿在手中的路线图,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