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黑子听了刘若明的话,不由紧张道:“是不是那个人回来了?还是钟夫人醒了?”
刘若明看了黑子一眼,道:“别慌,目前还没有问题不要太杯弓蛇影”
黑子不知是该放松还是继续紧张:“那古怪又是什么?”
“气场不太对”刘若明皱了眉道:“为什么会种这么多的树?”按常理说,家宅里的树木只是点缀,有那么几棵,符合景观布置即可,哪里用得着种的跟小树林似的?
而且院子里的树木需要定期修整,决不能让树木太过高压制或盖住房舍,更不能让树木长的年头太长,除了可能会招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修炼之物,生长年头太长的老树还有可能损害到房子的地基,造成隐患。
因此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家宅里的树木都不应太多、太杂或太高、太老。
然而现在,刘若明看见,钟家老宅里的庭院树木,不应犯的禁忌全都犯了。这样杂乱繁多的树,已经严重扰乱了钟家老宅的整体气场。
黑子久居于此,慢慢便已经习惯了,还不觉得怎样,此时听刘若明一说,想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它解释道:“钟家人口少,宅子又大,她家根本没能力整治,所以,这宅子差不多跟多年荒废掉的无人皇宅差不多您如果说是树木过多造成的气场紊乱,那很有可能是疏于打理造成的。”
刘若明道:“你说的疏于管理,的确有这方面的因素,但这只是一方面,相当于是后天方面的因素”
黑子奇道:“难道还有先天的因素?”一个宅子,能有什么先天后天?
刘若明笑了笑,道:“当然,世间万物,不管是自然孕育的,还是人工建造的,只要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先天后天。所有的事物,它呈现给世人的样子感觉气场,是由它原初的状态,以及后天慢慢生长打磨或消磨之后的状态相互杂糅交互而成的,缺了哪一方面,都不能称之为它。”
“哦,是这样啊”黑子听了似懂非懂,但它觉得这话好像对它本身的修行也很有帮助。它咂摸了一下,才道:“所以,您想问我这宅子的先天状态也就是钟家宅子刚刚建成时的模样或者设计理念?”
“不错。”刘若明笑了笑,道:“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黑子想了想,道:“这倒是,我可以说是从头到尾看着他们钟家的起起落落的嗯,的确,钟家这宅子,打从一开始建宅子,就种了这许多的树”在一个地方住的久了,往往会不由自主的忽略掉身边最熟悉的环境或事物。经刘若明一提醒,黑子这才忽然记起了钟家宅邸还没有成为老宅的时候。
似乎那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然而一旦想起来,又清晰的好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黑子慢慢道:“我记得,当初钟家老宅的设计建造,跨越了两代人,大约是从阿樱的曾曾曾曾祖的时候开始着手修建的”
刘若明忽然打断了黑子的话,道:“这宅子除了正房,还有什么干净房间吗?”
黑子不知道这位“神仙”又有什么打算,只能是据实回答道:“这宅子年久失修,大多数房子都成危房了,也就是正房还好些再有就是正房旁的厢房,但那里因为没人住过,尘土较多,基本没人打扫过”
“就是那里了!”刘若明不由分说,抱着阿樱就往厢房那里去了:“尘土不算什么,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干净了”
黑子这才明白刘若明的用意,忙跟了过去,道:“咱们要把阿樱留在那里吗?”
刘若明大踏步走着,道:“不错,先把这姑娘安顿好了,咱们好到处走走看”
厢房的门被推开后,许久没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被突然造访的人登时扰动扬起了呛人的烟尘。屋子里砌着一个小小的土炕,上面仅铺了一张破席子。刘若明连上面的土都没清,就把阿樱放到了上面,转身就走。
黑子蹲在炕头上,瞪着刘若明的背影道:“就这样?”
“那还要怎样?”刘若明头也不回道:“我们还有许多事儿要办,不要拘泥于这些小事好不好?”
“小事”黑子不满地撇了撇嘴,吱吱叫了几声,声音未落,只见从角落里跑出几只小耗子,嘴里咬着一块也不知道从哪里扯过来的好像披肩一样的布头,整整齐齐地盖在了阿樱身上。
黑子看着小耗子们做好了这一切,才快步离开厢房,跟上了刘若明。
刘若明正站在院心中间,背着手,环顾这黑洞洞悄无声息的正房,以及草木凄深的庭院。
黑子跑到刘若明的脚边,问道:“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刘若明不置可否,却反问黑子道:“你刚才说,这宅子从建造时开始,就种了这许多的树木?”
“是呀!”黑子点头道:“我记得,这钟家祖上最开始发达时,是因为得了笔意外之财,所以钟家先祖建宅子倒也没有太多的讲究,只是极尽奢华之事,一心想要将宅子建的尽可能的大、尽可能的豪华,至于风水景观什么的,那是一点儿没有在意但是,就在宅子动工盖到一多半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高士,对钟家说,房子盖的有问题。由于钟家那时只是个土财主,又迷信,而且那人一看就是个世外高人,随口说了几桩事,居然都被他说中了!所以钟家人很是紧张,赶紧把那位高士请进了门,请教他这房子该怎么盖才好?”
“当时盖房子,出过什么事吗?那人说中的事儿,是不是就是关于盖房子的事儿?”刘若明又问道。
“被您说中了!”黑子道:“当初钟家盖房子,那是各种的不顺,要么是备好的砖木什么的突然减少不见了,要么就是工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