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东西并不是符咒,而只是一张普通的纸呢?”周游这话刚一出口,自己便也觉得有些不可能。这个黑纸符跟那些重度危险的符咒放在一起,会是没用的废纸吗?
果然,苏也摇头道:“一定有问题,不然他不也会放在这个挂坠的最里面”虽然这样说着,但苏也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仍然是看不出这黑色的三角有什么名堂。
“要不,咱们拆开来看看?”周游看这黑纸叠的极像小时候玩的三角,道:“也许里头塞进了什么东西呢?”
这一点苏也当然亦想到了,不过对于拆开来看,她还是有些犹豫:“如果真的是符咒,那么最核心的术法一定是放在纸符的内里的,如果拆开了,很有肯能造成术法的外泄,带来一定的危险。”
苏也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手指尖却始终在纸符叠进去的边缘上摩挲着,显然也是有些动心。
周游在旁道:“可是这符我们看不透,也感觉不到任何术法,这个时候冒些险,我觉得也值得的吧?”
“说的不错,”苏也看了周游一眼,径直把黑色纸符递到周游面前,道:“那你来拆。”
“”周游愣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去接那黑色的符纸。
“得了,逗你玩呢。”苏也一笑,将手收回,自己指尖翻动,竟是已经将纸符打开了呢。
周游伸出去的手也不好完全收回来,只好绕到头顶抓了抓头发,对苏也道:“你小心些。”
“我自然会比你更小心的。”苏也头也不抬,但手上动作却显然极是小心。只见这黑色的符纸内外皆是墨黑的,仅用了单层的纸叠成了三角,打开来看,也就是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纸而已,上面除了叠三角留下的折痕,什么都没有。
“就只是片黑纸?”苏也的眉毛皱了起来。这样太古怪了。难道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纸?这样普通的纸却和那些危险的符咒放在了一起?
苏也和周游对视一眼,有些想不明白。
苏也盯着手中的黑色纸片,慢慢道:“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我想,咱们要不干脆把它烧了吧?省的这东西不定什么时候又会蹦出来整什么幺蛾子”
这又和周游想到一起了,他点头道:“也好,要不把这符烧了?我好像带打火机了”说着,周游已经在翻口袋了。
苏也却按住周游的手,道:“喂,咱们修习者烧个符,还用得着找打火机?”话音未落,只见苏也的掌心已经腾起一小簇红色火焰,瞬间将那张被打开的黑色纸符围吞了进去。
那张黑色符纸打开来也不过一指见方,以苏也火焰的浓烈,五六秒钟便可以尽燃成灰。为保险起见,苏也让那掌心火还多燃了片刻,足足有二三十秒,才熄了火苗。
然而,那张被打开的黑色符纸,却仍然好端端的放在她的手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曾经在纸上留下的折痕,都仍然那样的新鲜,好像下一个瞬间,这张纸就会自己折叠起来、恢复成原有的三角形一样!
“果然有问题!”苏也道,但是看着这张不怕火的黑纸,她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纸里面没有任何的术法,可是却完全不怕火烧,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火,连真气所化之火它都不怕!
“要不,咱们把它撕了?”周游在旁道:“如果真有问题,咱们就绝不能留着它了。”
“这还用你说?”苏也不客气道:“不过,真气之火它都不怕,你觉得手撕能解决掉它吗?”
这倒也是。但是,如果任何方法都没办法破坏掉它,那要到底如何处置这张黑色符纸呢?
正在两人盯着黑色符纸绞尽脑汁的时候,在他们身后,却突然传出来了一声细细的声响。这声响初时就好像是极轻极轻的呼吸声,像是在试探,像是刚刚出洞的一条细蛇正在探头探脑地摸索着它想要游走的道路。
周游和苏也两人正一心钻研那黑色符纸,再加上楼下会场那边,不知怎的越来越喧闹了,因此他们都没注意到这细细的的声响。这细声对此很是满意。
细声稍稍一顿,像是毒蛇出洞之前先往回缩了缩头,然后,猛然向外蹿了出去!
只听那原本细碎如断续呼吸的声音骤然大盛,好像有人突然吹响了藏在肚子里的哨子,又好像是被狂风所裹挟的铃铛,发生一连串的哗啦哗啦的急促之音。
这声音由细小处渐渐长大,骤然拔高,变化成一道刺耳凌厉的尖锐之声,像无比锋利的剑锋,像猛兽的白亮的尖牙,像沙漠植物身上刚硬且尖锐的长刺,对着人的耳朵、大脑和心脏,毫不留情的刺入、划破、割裂!
周游和苏也骤然一惊,下意识地运气真气抵御这难听到令人抓心挠肝的声响。
“该死!这是什么动静?”苏也发现,真气似乎对于阻隔这声响根本没什么作用,她四下里看着:“这声音从哪里出来的?”
周游却只觉得后背发凉。他把目光定在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程松阳身上。
他相信,这鬼叫般的声音,就是程松阳弄出来的。
因为这声音,他听到过,尽管只有一次,但因为实在是印象深刻,他这辈子都永远无法忘怀。
这声音,就是在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那只用来驯化尸虫的金铃急促振动时,所发出来的声响!
周游记得,那只金铃当时是被程松阳吞进了肚子里,难道,在这之后,金铃就一直在程松阳肚子里没出来?
就算是这样,就算那金铃用了什么特殊材料没被腐蚀没被消解化成大便,程松阳怎么能将肚子里的金铃催动弄出响动呢?
程松阳并非修习者,自然也没有真气,更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