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苏有这种本事,”牛五方努力纠正苏也道:“是他有这方面的宝贝,请他带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是法器啊”苏也满不在乎道:“牛叔您不是有我老爸的电话吗?您二位通个话不就得了?还用得着我跑一趟?”
“这不是普通的法器,只通过用电话跟他说,实在是对老苏太过不尊重。”牛五方摇头道。
但苏也却不明白了,牛五方和她父亲苏千白相识已久,老伙计间熟的不能再熟,不管什么程度的玩笑都是可以开的,怎么现如今打个电话朝他借个法器,反倒成了不尊重了?想到这里,她不由追问道:“什么法器?还搞的这样隆重?牛叔,如果您不好开口的话,我帮你打这个电话。”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也当然不想离开九江。刚刚经过一番恶战,苏也的真气并不足以支撑她进行空间转移,要去找她老爸,就得和普通人一样,坐车或者打飞的。
可苏家离九江不近,就算是交通便利,这一来一回的,也总得要三五天。三五天呐!眼下苏也是一天都不想耽搁,别说让她回家,依她的意思,就连什么准备也不要做,直接杀到深渊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得,准备个什么!事情总是瞬息万变的,就算自以为准备的再周全,那也总会遇到想不到的意外,碰到了,随机应变便是!
“我说过,这不是能打电话解决的事儿!你一定要亲自请他来而且我还得修书一封,陈表真情,这样恐怕才能打动老苏”牛五方苦恼地挠挠头,不晓得该怎样说服苏也。
苏也亦是被牛五方搞的迷糊了:“您要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牛叔,听您的意思好像格外的郑重其事,我们家的那些器物,有值得您这样珍重以待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那是苏家咳,咳”牛五方话说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了回去,只用几声咳嗽掩饰了过去。
“苏家什么?”苏也却没准备放过牛五方:“牛叔您就说是什么法器吧,我家那些东西,只要我开口,我老爸肯定给我!根本不用我回家,我只消一个电话,老爸就会立马快递给我,还包邮哦!”
“还包邮”牛五方有些哭笑不得,他摸摸下巴,道:“小也,你听我的,要动用这件东西非同小可,按说呢,我压根就不该跟老苏提出这个请求来但是事态紧急,我也只能如此了所以,小也,这事儿只能是你代表我亲自走一趟了如果有对不住老苏的地方,我自当会在事情了结之后向他谢罪!”
这话说的,连周游不禁也好奇了起来:“老师,你要向苏老苏借什么宝物?搞这么神秘?”
“你把你自己的事儿管好就是了!”牛五方对自己徒弟就没那么客气了,手一挥,简直就像是在挥苍蝇一般。牛五方压根没瞅周游,只是一翻手掌,从手心里凝出了一团青白色的真气,乒乓球大小。
牛五方把这团真气放到自己眉心中间,像滚鸡蛋一般滚了几滚,随即,就见那团真气白光一炽,闪了三四秒,便立刻又暗了下去。牛五方手指紧紧一攥,这团真气无限浓缩,竟缩成了一粒药丸大小,颜色也变成了普通毫无光泽的墨黑。
看着牛五方期待的目光,苏也不由自主地伸手接过了那颗小“药丸”。
见苏也接过了他的“信儿”,牛五方这才笑了,道:“对嘛,时间紧迫,咱们都抓紧时间,各自干好各自的事情!”
“可是”苏也刚想要再问些什么,却见牛五方极为敏捷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周游。
周游尚且还蒙头蒙脑的,却听自己老师草草说了一句:“我先送小游回你们科里待命,小也你也赶紧动身,杆儿强你就在庭山别离开”
话音未落,轻轻的一阵旋风平地卷起,周游和牛五方俱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苏也在原地楞了一愣,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问杆儿强道:“空间转移的话,他不应该先送我吗?”
杆儿强往大青石上一躺,道:“人家是亲徒弟再说了,你还没瞧出来吗?牛五方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你支开啊!”
“是吗?”苏也皱眉道:“有这个必要吗?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为什么要把我支开?”
苏也的疑问,同样也是周游的不解。刚刚在特别调查科的办公室里显露出形迹,牛五方拔脚就要离开,周游一把拉住了他,问道:“老师,您为什么非要让苏也回去?难道真的是因为有什么不得了的宝物需要她亲自回去请吗?您这是借口吧?”
“是借口,也不是借口,我想借的那东西,也只有苏也能搬得动了”牛五方半真半假地打了个马虎眼,甩手就要走。
周游却不肯放过自己老师。他紧紧抓着牛五方的手,生怕自己一松手,就被这位老奸巨猾的“宗师”给跑了。
牛五方无奈道:“还有事吗?”
周游看着牛五方,慢慢道:“老师,您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
牛五方根本不看周游,只转了身,使劲儿要挣脱周游的爪子想要尽快离开。
周游自知拼真气拼不过牛五方,他趁着牛五方不提防,干脆一把掐住了老师的脉门。
这招实在太损。
牛五方是又气恼又无奈,只得停下来看着自己徒弟:“你有完没完?”
周游执拗道:“老师,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能不能跟自己的徒弟交个底儿?”
就在这个时候,特别调查科里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清晨时分,整座办公楼里都还没有人来上班,静的像是座坟墓。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在这片沉寂之中,显得格外的刺耳和焦虑,催命一般要震破人的耳膜,更是狠狠地敲在了人的心头。
电话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