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聪明了的张小普没再就一个问题缠问不休,只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江月心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有生克之理,却忘了还有个强弱对比的关系真是受教了,受教了你们二位都是高人,我呢,在你们面前只不过是个白丁。不过,也正因为我不懂,却可以从旁观的角度有了别样的观察。也许不一定有用,但我觉得也许是条路也说不准”
“得了,少说没用的,”江月心摆摆手,道:“你就说你有了什么发现?”
这才是正事儿。周游也将眼睛看向了张小普。
张小普挺了挺腰杆,道:“正如江江大人所言,构成阵法的基础和用于击破阵法的招数都是五行,但是,虽然均是遵循五行之理,但其中的五行力量分布,却可以依据术者的能力和目的,做出相应的调整和调拨,对不对?”
周游和江月心下意识的对视一眼,心中均是讶异。果然是旁观者清啊!张小普这几句话,正好点中他们所面临问题的核心!江月心更是摆正了眼睛,深深的看了张小普一眼:“果然是有负局生记忆的人我倒是小瞧你了”
张小普赶紧谦虚道:“不敢,不敢,说起来还得是江大人指导的明确,这才能拨云见日”
周游清清嗓子,打断了张小普施展他被开掘出来便刹不住车的吹捧技能,单刀直入道:“小普的发现的确很有启发。无论这阵是怎样组成的,我们只要用了超越阵中真气的力量,就可以破阵!”
“谁真气足力气大谁说话?”江月心却微微蹙了眉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你们修习者又何必费劲巴拉的搞出那么的术阵咒印呢?”
他摇了摇头,带着耳垂上两粒水滴状的温玉般的明珠晃个不停:“依据真气强弱调拨找到恰到好处的突破口,这个思路乍听来让人眼前一亮,但经不起推敲。不管力量如何,终究还是要将组成阵法的内在机理要考虑进去的。哦,用句你能听懂的话来说,不管怎样,五行生克的基本规律还是要遵循的。”
“依据五行生克之理,土克水,所以您顾虑的是,自己的水系术法,无法与组成术阵的土系术法抗衡,对不对?”周游略带了些笑意,看着江月心。
“不错。”江月心倒也痛快:“就是这么个理儿。”
周游笑道:“您莫不是在地底时间长了,有些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
江月心皱眉道:“怎么说?”
“五行生克之理虽然是不可违背的,但是你却忘了乘侮的特例也是在其中的,对不对?”周游道。
“乘侮是什么意思?”张小普只觉又被他们给绕晕了。
“所谓乘侮,那是五行生克规律中的异常变化。”周游耐心解释道:“乘,即是乘虚,是‘我克’对所胜者的过度克制;侮,即是凌弱造反,是对‘克我者’的反常反向克制。”
“什什么?”张小普听完解释更迷糊了,他很想对周游吼一声“说人话!”
周游大约是看出了张小普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迷茫,马上说了人话:“打个比方啊,正常五行里,是土克水,如果土这一方面太过强横,会对水造成超乎寻常的克制,使土过于虚弱,这便是土乘水;但是反过来,如果水这一方太强,以至于土不仅不能克制于它,而且反被水所压制,那便是水反侮于土了。”
“哦原来是这样”周游如此举例解释,张小普马上变明白了。他看向江月心,道:“这也就是说,咱们只要水系术法足够强,仍旧有破了此阵的机会?”
江月心明白周游和小普二人意思,略微挑了挑嘴角,道:“大敌当前,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本身的力量不算差,但周游也知道,我在地底下冻了上千年,身子骨到现在都没活动开,气脉中的真气也还不能调动的太过随心所欲。”说到这里,他竟颇为感伤地深深叹息道:“要说唉,他下手也太重了我不忍伤他,处处维护他,可他他却舍得对我下狠手”
周游瞟了江月心一眼,随即又将眼睛移开了。
江月心使劲儿晃了晃头,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又道:“适才你们也看见了,我那道水月斩已经用到了极致,却也只是将附在阵外的那些木气勉强撕了了口子罢了。至于组成这阵的内里,完全用的是土系术法,天然的要克制我那些招数,我若是想要以水反侮于土,必须要在真气实力上强过土数倍,否则就没办法抑制那土系的术法。可是以我目前所能发挥出的力量实在有些难。”
天生骄傲的江月心能说出这番话来,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若是你们两个联手呢?”张小普满怀希冀地看着后面的两人。
周游和江月心对视一眼,却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这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吧”张小普弱弱说了一句。
“小普,这还真不是意气用事。”周游叹口气,道:“我在这阵里的作用,约等于无,所以联手不联手的”
“你怎么能如此妄自菲薄呢?”张小普略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游。谦虚是美德,可谦虚的过了分
“我不过是据实以告罢了。”周游替自己解释道:“我拜入金庭门下未久,并未涉及具体的术法,只能靠纯粹的真气依据最基本的原理进行对抗,而且,这个阵法又是我的老师亲自布下的我什么路数,什么习惯,他老人家最清楚不过,所以在布阵之时便堵了个死死的”
“你不会具体的术法?”江月心狐疑的眼光扫过来,问道:“那你适才的那个‘鑫’字算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我意外得到的一套字流的术法,并非师父传授。”周游叹道:“那本书我粗略看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