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紧跟着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您从来没有了解过真正的我。确切地说是我从未向您展示过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以前有一段时间您总觉得我会变成第二个伏地魔,甚至更胜一筹。但实际上在那个时候,死在我手上的人数量已经远远超过伏地魔不知道多少倍。可我却从未因此而感到后悔或是愧疚、难过、心里不安。因为我正视了自己骨子里的邪恶与自私。所以并不是我受到了邪恶的影响而加入地狱,而是我选择了邪恶进而接受了阿斯摩蒂尔斯的邀请成为大魔鬼。我才是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决定性因素的关键。”“所以这一切都是源自于你的底层思想和价值观。原来如此,我想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邓布利多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作为过来人的他很清楚这番话所阐述的观点,实际上指的就是人格与自我意识形成和演化的过程。而且从左思的口吻中,他听不到半点犹豫、彷徨和迷茫,只有坚定的一往无前。类似的人邓布利多这辈子也见过一个,那就是他深爱着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更何况左思可比盖勒特·格林德沃当年搞出的动静大多了。尤其是海加尔山战场那尸山血海般的恐怖景象,哪怕现在想起来还会忍不住感到恐惧和颤栗。“您能理解就最好不过。毕竟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你会站在我的对立面,那可就太令人感到遗憾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的眼神明显变得真诚了不少。这也是今天会面和谈话的意义。邓布利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自嘲道:“放心,我还没有愚蠢到去主动招惹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而且我也不觉得你目前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最后一个问题。你都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为何还在孜孜不倦的追求力量?换句话说,你在追求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毫无疑问,这个问题瞬间让左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概两三分钟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回答道:“如果换成是一年前,我会告诉您我所追求的是超越。超越包括神明在内的一切屹立在最顶点的生命,不再受到任何约束和威胁。但是现在,随着我对于旅法师能力的不断深入了解,现在追求的应该是成为答案。”“答案?”邓布利多猛地愣住了,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答案?它代表了什么抽象的意义吗?”左思眼睛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的解释道:“不,就是答案本身。它并不是某个具体问题的答案,而是抽象概念中一切无法理解事务的终极解释,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相信您应该知道,大多数的凡人其实是不太喜欢进行复杂的思考。面对那些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现象,更渴望能够得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的回应,通常情况下大概率是神明。所以无论一个世界是否有真神,最终都必然会诞生信仰和宗教。正是利用这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力量,凡人才能借助神的名义给出善恶的标准、约束社会成员的行为准则。如此一来答案就诞生了。即便是那些科技、魔法和教育十分发达的世界,大多数人在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他们仍旧会感到空虚和迷茫,会渴望得到一个由至高无上权威给出的唯一标准答案。我所追求的就是成为这种无所不能答案的源头,以旅法师火花的力量连接整个多元宇宙数以亿万计的世界,用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来定义一切。当然,以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和力量远远不足以做到这种程度。不过这显然是一个相当宏伟的愿景,不是吗?”“何止是愿景,你那膨胀的野心简直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微微叹了口气露出苦笑的表情。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明白,西海岸帝国那君主独裁式的政治结构和统治方式究竟是怎么来的了。或者说在左思的眼中,所谓的“民主”一直都是个伪命题,压根就从来没有存在过。因为按照这套理论,一切所谓的“民主”体制最终都必然会走向集权和独裁之路,而且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该过程往往通过民主投票完成。越是本质上最接近绝对民主的国家,走向独裁的速度往往就越快。由于大多数普通人并不具备理性和思考的能力且疯狂崇拜绝对的权威,所以无论如何精妙设计一套相互制衡的权力构架,也会在人的这种共性下崩溃瓦解。而这个权威可能是影响力巨大的宗教、神明和政党,也可能是某个落榜画家在啤酒馆里的激情演讲。当无数人对现有社会体系的不满和愤怒被煽动起来,这股力量就会催生出一个强大的权威,既独裁者。“那就什么都别说,直接祝我好运吧。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您就可以返回费伦大陆了。因为艾泽拉斯眼下可算不上安全,尤其是对于您这样缺乏自我保护能力的凡人。”左思果断结束了这次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