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黑袍在夜幕长风之中猎猎作响,林青脚下缠风,在这位的牵引之下,一路飞腾而过,根本没有丝毫停息。
明风维空,在林青的身前身后又有几人衣诀飘飘,踏月而来。
这样风姿绰约,飘飘欲仙的恣态,若是发生在超凡尚未爆发,芸芸众生能力尚未有觉醒之前,早就不知道能忽悠出多少的愚夫愚妇,巫婆神汉,叫他们献儿献女,自己却是浑然不知了。
但现在不行啊……民智渐开,世人“能力”觉醒。
那些能飞天遁地,纵地金光,甚至是餐风饮露的“能力”,虽然都要有丙级以上,但也不乏其人拥有。
几经折腾以后,在现在的社会里,就是见到有人从自己的头顶一掠而过,也最多感慨那人的好命,能觉醒这样拉风有颜值的“能力”,至于其他的想法,无疑就少上太多了。
而在所有的神秘莫测的光环褪去之后,对于使用者而言,登高踏空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大人,您能飞低一点吗?我恐高症又犯了。”
“大人,您能飞慢一点不,风吹的太急了,现在我的大腿手臂都僵了动不了了,马上就要朝见我教的巡游使的,我总不能像一个老粽子一样干站着吧。”
“大人,我们能稍微停下一下吗?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我有些发虚…总感觉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
能力者只是能力者,在适宜自己的范围之内,自然无往不利。但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除非是他们的能力,涉及到某一些特定范围,要不然该有的生老病死,知晓冷暖,体会饱饿,他们一样不缺。
所以普通人身在高空之中,肉身腾飞的体会,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阿嚏—你们一个个都在说些什么。阿嚏—你们就不能想“阴影”一样让我省心一点?你们看看他,到现在为止,抱怨过一声吗
再看看你们,稍微有一点困难就怨声载道,阿嚏—在这个新时代里,看来我教新生一代的教徒信众都不行啊……
阿嚏—”
那位戴着深沉面具的一声声的指责,透过一层层的风啸在他们的五人小队里回荡,一时间压的在场所有人都是唯唯诺诺,再也不敢再分辨什么了。
这人在白莲教的地位,显然是比这里的人都高上一级,他们自然不敢在这上面跟他顶牛,但作为被人拉出来做对比的“阴影”,无疑就成了他们集火的对象。
所以转眼的功夫,就有一种种深沉目光时不时的在林青的身上汇集,叫林青极不自然的抖了抖身子。
“……这关我蛋事,_(ツ)_/,我连不说话都有罪了?”此刻披着黑袍,根本无人可以看清的林青微微咧咧嘴。
他全程不说话,充分展的构建了一个孤冷寂寥,高手寂寞的人设,不是他不想说,完全就是他不能说话啊。
虽然他的相貌什么的都被阴影之袍遮盖住,一般人根本无法看清,而且他的话音,也是在之前的几番微调下,已经逐渐的向着他所代替的那位靠拢,再加上他可以用微有嘶哑的声音说话,想要从林青的声音里面听出他的不同,难度不小。
但毕竟自己是混入敌对势力之中的伟大“地下工作者”,不论怎么样都和白莲教不对付,能少说一句话,就少了一点被发现的可能,该有的警觉,林青可是没有丝毫欠缺。
“得找上一个时机,直接假装‘生死道消’才是硬道理,我林青堂堂大明六司——‘太乙司’的当代临时工,怎么可能和这群邪魔外道同流合污呢!
就算是要同流合污,那也得和自家的‘神话’一起啊。跟着这一群变态们在一起算什么?
只是不知道这一群白莲教的信徒们来,非得来这一片这里做什么。如果能够知道他们的目的,我就好办多了!”
踏足月色,临空飞腾,林青回望着那几个对自己面带不忿的同伙,再看看一直站在最前面,在寒风里打着喷嚏的“大人”,猛地感觉自己和这白莲教当真是孽缘无数。
造成自己第一次穿越的原因不用说,就是这白莲教里的某些人和大明六司的人大战,结果余波回荡到了自己身上。
自己好不容易穿越回来,在病床上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太乙司收做了临时工。
明面上这是是大明帝朝对“能力者”补贴,避免他们走入歧途。但实际上,“太乙司”未尝没有以林青做鱼饵,然后钓上一两条肥硕的大鱼的想法。
而林青第二次穿越才刚刚回来,原本还以为可以脱开所有的视线。
可结果好嘛,白莲教的人竟然直接蹿进了自己家里,妄图夜袭!
如果不是林青还有点手段,恐怕菊花难保!
“不行!直接假死盾身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我得找个机会一棒子把他们一齐给打死算逑。”
这白莲教的信徒们天天在自己这一片晃荡,迟早会引起海州市的那些顶尖能力者们的注意。
如果再有六司下场,酝酿出一个浩大的战场出来,林青都一点都不意外。
就算是战场波及不到自己,兵荒马乱的,他们也完全可能发现林青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然后以一个莫须有的名义,把自己给绑走了,林青岂不要冤枉死了?
……
一路畅通无阻,之前老房东说的那些,在他们这一片不断巡逻的捕快们更是一个都没见到。
不知道是这些人一路避开了所有人,所以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还是海州知府衙门找的那些捕快都是一群临时工,到时间就下班。
反正林青内心深处是无比的失望。
暗暗决定,等这个事情了结之后,他一定要以“太乙司”临时工的名义,写上一篇论文发表的这个海州市知府工作平台上。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