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为军斗阵最重要的就是兵贵神速,有心算无心。
而沙场点兵,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如果有谁能在第一时间把握住最准确的信息,又是能够把握住那稍纵即逝的机会,攻敌于致命,自然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军神兵仙。
而在这个世界里,虽然还多了武功这种不怎么科学的东西,可以叫人身轻如燕,力大无穷。
那些绝世武功修炼到了极限,踏雪无痕,一苇渡江,一掌打断一颗人腰粗的巨木,一拳崩碎一颗千斤巨石不在话下。
但这也就是“武功”的极限了,那些武林人士在超过县城级别的百人斗殴时,就要被人追得猪突狼奔,根本不敢轻易涉及锋芒,甚至于要退避三舍不止。
而若是到了千人级别的县城大战,万人级别的军团互殴,甚至是国与国之间的国运之战时,那些武林人士所能起的作用更是直线下降。
就算有人想要上场,估计随便军队一个集体冲击,就能把他们直接践踏成一摊肉泥。
所以对于那些武林高手们而言,自己这个武林,与国家、与军队、与官场其实是相互交叉又平行的。
虽然有武者可能横跨两条线,甚至是更多的“线”,但对于大多数的武林人士来说,几者之间根本就没有相互交流的必要。
这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毕竟对于那些武林高手,他们最多只能在刺探情报,暗杀高层,临阵骚扰上面做些苦工,至于再多……根本就没有意义。
武者也是人,也一样是要吃喝拉撒,被一个普通人砍中了要害也一样要死。
所以这个世界,就算是加上这些根本就不科学的武功,两只军队在理论上最安全的距离……二十里就已经足够了。
所以从某些方面而言,那位秦左相虽然做人做事,都堪称是极品中的极品,败类中的败类,但在能力上根本无人可以指责他。
这年头你就是想一坨吃屎,可如果没有能力的话,估计连热的不捞不到!
但是这一切对于郭啸天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九阴正经》修持到了他这般境界,临空飞渡,肉身如神,拔泰山以超北海,区区二十里的距离,只不过眨眼即到。
当地域、环境、天气等等的限制,再也不能怎么当做是制约速度的前置条件时。这个世界自下上,自从最基础,到最宏伟之处,都要发生改变。
“如此…首先就是先叫这战争发生改变吧。”
好似一颗灿烂夺目的流星划破天空,即便此时阳光明媚,天色亮丽。
但在这一瞬间,在距离襄阳20里处的宋兵军营中,依旧是有无数的宋兵抬头就以见到那可淡灰色流星向他们营地激射而来。
这是一种何等凛然的威势,即便在他们的目光里,这颗流星还遥远在天外,但其光辉晦涩难明,似乎天大的恐怖在其中蕴量,竟是直指他们这硕大军营。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宋兵只觉自己脚下两股颤颤,浑身无力,难以自持。
“看,看!看!那是什么?流星吗?还是天外陨石?”
“快快快…赶紧禀报韩将军,秦相爷,天有异象,恐有不详之兆啊!”
无数稀奇古怪,难以名状的嘈杂声在这硕大联营里接连响起,仿佛乱伏无状。
仅仅在一瞬间的功夫,在这里的十万大军近似有直接兵变哗营的迹象!
天地之威,如神似魔,恐怖如斯。
尤其是这样的“天地之威”是朝着自己过来的时候,更是如此!
可是在突然间,那一颗淡灰色的流星,却又在他们军营上空不足百丈处戛然而止。
在军中的神箭手,斥候定眼一看,竟然万分惊恐的看到那一颗流星,竟然是变做换成了一个穿着大宋制式战甲的人影。
那人影屹立有天空之上,身体外似乎是被一层层淡灰死寂状的气流给包裹,十之间根本就看不清究竟长的是何等模样。
唯有他手中略显陈旧的三股钢叉,以及从他肩膀后蔓延而出,在这天穹之上拉扯出的足有数丈长的如火如荼的灿灿“披风”,才是如此的鲜艳显眼!
“本不应该的。你们是汉人…你们本应该是有自己不同的未来…你们也是应该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家人……但我若想活,想断了这宋庭的念想,那你们就不得不葬身于此。
万般罪果皆归我身,你们若是有怨,有恨,有诅咒,就一齐落在我身上。我郭啸天没有二话,一并接着就是!”
昔日秦国杀神白起,为何要一举坑杀赵国三十万大军?
他的原因就是郭啸天现在为什么要做的原因。
如果他不能以最狠毒,酷烈的手段,一举断送了宋庭,金国的元气,那只会给他们无穷无尽,不合时宜的念想。
人的欲望无法窥测,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在这些事情上和两个朝廷的高层蝇营狗苟。然后被他们以各种方式消磨心气,衰减智商,将自己拉入到同他们一样的水平线上,在被他们以丰富经验打败!
索性……掀了这桌子!
纵使有万般罪孽,万般诅咒,他一身背负着有能如何!
似乎这个庞大军营里面的士兵能听到郭啸天的声音,似乎又没有听到,但对于他而言,此刻根本没有意义!
“来吧,来聆听万物未名混沌的鼓声吧!”
郭啸天左手握拳,似乎将着自己面前这一片虚空当做是一个鼓面,然后重重的捶下!
“九阴??警世鼓!”
在他所学的九阴正经里面,记载了这样一则的神话故事。
无垠虚空深处,有创世巨神阿撒在庞大的宫殿之中举办无从无休止的宴席。
在这宴席中,身穿绿色纱衣的绝美火焰舞者在伴舞,也有大如日星一样的巨神在诵歌,更有无数不可名状其身形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