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于我怎样?来自于未知之地的存在啊。”
阴阳天平上的两端已趋于平衡,这已然象征着真武恶念所有想要隐藏着的东西,都是被林青一一对应列举,摆放在了芸芸众生的面前。
他想要与之讨价还价的资本,此刻已经清晰无比的置放在光明之中,甚至连开口诉说都不需要。
这等赤裸裸的行为,简直以不逊于那些盘据时光之外的彼岸者们,肆意调拨时间线,视诸天万界一切生灵犹如梦幻泡影一般的可恶“恶劣”。
但就和真武恶念跟就没有资格对那些彼岸者们诉说任何不满的资格一样,此时此刻被强制安置在天平一角的他,也根本没有一丝资格对天平另一次未知存在表示任何的不满。
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既是视为畏途,又视为自己最大尊严般的“记忆”都被眼前的这位一点点的全部进入扒下,哪里还有什么可豪横的……
但即便如此,可有一点真武恶念已经可以清楚的确认。
那就是眼前正在天平另一侧位置点的空点上一点点平衡两方,就懒得询问自己什么问题的家伙,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真武上帝!
真的以为他真武恶念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球吗?
自不要忘了,他可是与这个世界的真武上帝一体同生,是人家恶念的斩却。
若是彼此之联系,他可说是此界不做第二人想。
其他人,就好比他身边那个已经被面前所发生一幕幕,搞得奈子完全成了一滩浆糊的皇甫涛。
他或许还会把在天平另一侧的家伙,当做是和他一样的“真武大帝”,甚至是重新收回恶念的真武本尊。
但只有恶念自己知道,对面那和他一样是黑袍衮服,衣诀飘飘的少年,根本就不是真武,或者干脆就不是这个世界,这个诸天万界之中的“人”!
须知神通不过“传说”境界,就是可是明悟“我之为我”,将自我真灵投置于无穷高处,可以占据任何一个世界里一切和自己相关的“投影”与“他我”,每加一道投影其法力境界何止千百被提升?
真武大帝在上古天庭未坠之前就已经是传说之上的“造化”,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大神通,他的“他我”数量近乎是与诸天万界的数量一致,与道同在,随生随灭,神通伟力不可思议!
即便是他,若非真武大帝突然失踪,突兀的与所有的“他我”斩断了联系,他真武恶念也不敢做出任何胆敢反抗真武意志之事。
而现在,眼前在天平另一侧的家伙,如果真武恶念没有看错的话,他分明是在以自己作为跳板,在一点点替换“真武大帝”在世界里的重量,占据真武大帝的投影,顶替真武大帝烙印在诸天万界的规则法理!
他根本不是真武,他是想做“真武”!
在联想之前这人的种种手段迹象,真武恶念再看不出林青的些许跟脚,就真妄为有真武大帝的所有记忆了!
“怎么?来自未知之地,未知时空,未知诸天万界的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了,你难道有什么想要说的吗?”阴阳虹桥上,林青根本就没有在意真武恶念那满怀的私心,也似乎没有听出他那隐含的威胁。
他悠然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真武帝袍衮服,头上二十四疏帝冕神冠,流苏轻撞,“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有些好笑的反问一句。
“那什么……其实没…没什么,我就只是想嚎上一句,其实一点都不想做什么……”
真武恶念只觉一口积年老痰突然就堵在了嗓子眼儿。
自己无数想要说出的话,在面对着林青笑意盈盈的面容,似乎突兀间如被一盆三寒凛冽的凉水浸透,只能无奈自己抽自己的脸。
就像他不敢对眼前这个少年对自己施加的暴行有任何悲愤悲怨悲恨的神态一样。
就算他自诩是摸到了林青的跟脚,但他也不敢当着林青面把家人的跟脚给暴露出来啊。
知道林青的“根脚”又能怎么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在此时此地,他如果再那样的口无遮拦的逼逼下去,被人家一掌捏爆了,都没处说理。
至于在这里会有谁救他性命……
呵呵呵,真武恶念转头看看就在自己边上,也一样被林青安置在天平上的皇甫涛,就这连添头都不算的“计量物”。
真指望皇甫涛救命,恶念自觉还不如直接从天平上,跳下那幽寂渊海里去,一死了之来的快哉!
皇甫涛:“……”(我刚刚感觉有谁对我怀有恶意,但可惜我没有证据)
“其实我也并非是要你性命,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又不是什么恶人。”
伴随着一点一滴的在替换真武恶念在这一世之尊·诸天万界世界里的“重量”,林青在这个世界里也不再有那种虚无缥缈,好似一阵清风就能将其吹灭的幻觉。
悠悠拍打着手心,一道阴阳太极双鱼图自林青掌心绽放。
“吾为一切虚幻的实现者,一切欲望的肯定者。你不愿逝于真武之手的心愿我以知晓,自然愿意为你实现。须知吾“有求必应”之名虚海响彻,岂会在你等身上落空。”
“你之愿望很容易实现。既然此界诸天任何有关“真武”的概念都已被真武大帝占据,你不论是行走在哪里都是会在真武的目光所及之处,那么你就干脆从这诸天万界中走出去好了。”
“纵使身负一层层的算计,但也仅是在这一片“诸天万界”里才能成功罢了,离开这里,你自然可得大自由!”
“离开这里?”
真武恶念的脑门上突兀的浮现出许多的问号。
可还没等他把话问完,就已经看到林青掌心中的阴阳太极图中有黑白双色一卷,刹那只觉眼前一花。
等他再回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