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在写什么?”
骑着毛驴回了自己家的林青,直接找了一本空白书,拿着毛笔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个不停,钬耳不觉有些奇怪。
“哈哈哈,我在写什么?我在写,我在想要上进,想要进步的路上,究竟有多少的困难险阻啊。”
“想要我大宋在我的拉扯下跟着一起进步,有些腐肉就到了不得不割的地步了啊。”
林青在空白的纸上挥毫泼墨,以堂堂恩科倒数一二名的绝世文采,几笔就在那纸上写好了自己的书名。
《大宋正气录》!
然后刷刷刷,就把以高求,蔡京,童贯为首的那一大批大宋的一品、二品、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写在了这本正气录上。
“少爷……”小书童面色古古怪怪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
“少爷,难道你的意思是,这帮人阻碍了你往上爬的路,如果有必要的话,就要把他们卡卡都乱杀了?”
“胡说什么呢!”林青狠狠地盯了钬耳一眼:“少爷我不过是我大宋里的一根卑微的螺丝钉,怎么能想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那少爷你写这些老爷的名字是……”
“看看,这帮人,他们一个个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官家的潜邸老臣?哪个不是官家的儿女亲家?哪个不是官家的朝堂栋梁?”
“可是,他们烂了啊…我士大夫林青,林保国的心都要碎了!”
“太宗皇帝把祖宗把江山交到官家的手里,现在大宋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我身为大宋的士大夫集体里的一员,面对如此,我痛心疾首!”
“我大宋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就是在那崇政殿里面。
他们那边烂一点儿,我大宋就烂一片!他们要是全烂了,我大宋就完了啊!”
“我身为一个士大夫,有罪于国家,愧对太宗赵二,愧对天地,我恨不得现在就自己罢免了自己!”
“呃(~_~;)少爷……虽然我不想说,可是十两银子啊!今天早上少爷你拿去打点的那十两银子就是我们最后的一点家底了。
你如果不当官,不拿俸禄,我们明天就真的要喝西北风了……其实我还想尝尝御史台那边的伙食的…”小书童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对着林青悄咪咪的言语了声。
“就你话多!”
林青还不容易才酝酿出来的皇阿玛的心胸情怀,差点没被钬耳的油盐加醋给打翻了。
把那十两银子的问题放到一旁,林青又稍稍酝酿了一小会儿:
“还有那些人,那些没有被我写在《大宋正气录》上的人,他们就那么干净吗?
我知道,他们里面有的人比这些人还要腐败,还要是我们大宋的蛀虫!
就比如我今天遇到的那个礼部官员,他一定就是混入我大宋内部,挖我大宋墙角,薅我们士大夫羊毛,一心通敌卖国的邪恶之徒!我林保国身为士大夫集团里的一员,一定要把这样的恶徒绳之以法,澄清玉宇?把我大宋这浑浊的世道,变得天朗水清!”
钬耳:“…??…”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几句话的功夫,少爷你就替他搜罗了好几条能抄家灭族的死罪了!
少爷你再说下去,那人不拉到午门去千刀万剐了,简直不合适啊!
不就是贪了咱们十两银子吗?
少爷你何至于此啊!
“哈哈哈,钬耳,把这卷《大宋正气录》好生的收好了,我们忍他们,认他们,让他们,再等一段时间再看看他们。”
林青把写好的正气录随手一卷,就扔进了钬耳的怀里。
然后整理整理了一下的的儒服、儒冠,儒巾,又着重把自己腰带上的挂饰给换了。
身为士大夫集团里的一员,别的可以省略忽略了,但是这外在的读书人的形象,可是不能马虎了。
有多少老一辈的士大夫,就是因为这稍不留神的一点疏忽,就直接葬送了自己的政治生命的?
后辈小子,要引以为戒啊!
一个大跨步就上了毛驴背上,招呼着钬耳跟上,接着林青大手一挥。
“走上任御史台!”
……
“你就是这一届恩科同进士出身的林青林保国了?”
御史台府邸,青砖高墙,威严森森。
毕竟这里就是专门找人茬的地方,怎么可不会活泼好动起来。
可惜,手拿着委任状的林·士大夫·青也根本没见到御史台的各位大人,仅仅是一个小官吏接待了他。
接着出乎林青意外的,这位官吏根本就没打算带着林青,去熟悉熟悉他从九品登仕郎的办公环境,反而是随意挥了挥手。
“保国啊,你赶紧准备准备,我大宋派遣向梁山水泊的大军已经快要开拔了,你作为随军文书,可不能在这里拉挎了。
保国你却须知,在外面你可是代表着我大宋御史台的脸面,可千万不要马虎了……”
骤然听到了这么好的消息,林青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
“大人你在说什么呢?我明明是我御史台从九品登仕郎,怎么就入了军队,当上随军文书了?”
苟在御史台里,天天闻风举报别人,把那些大宋的虫豸们一个个挑掉,这多是一件美差啊。
可怎么自己眼睛一眨,就入了军队,还是开拔朝向梁山泊进发的军队里了呢?
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一点小问题啊?
“哦,不是?那你现在就是了。我这就给你写委任状。”那人依旧随意的摇了摇手,又狠狠地拍拍林青的肩膀,表示御史台有非常艰巨的任务,正需要像保国你这样的人才,才能完成啊。
林青一脸被主尊给日了得便秘模样。
这大宋朝还能好吗?
他才第一天上班啊,就直接把自己安排到战场上,去面对那一百零八魔星了。
你们这么不给堂堂一个士大夫留活路。以后可是要遭到清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