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里的人?还有人能帮我们去抢掠高衙内?这……不可能吧。”
高笃突然觉得自己是完全跟不上,自己这位同窗的节奏了。
他在说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
我究竟又听到了什么?
“看,我们是去围剿水泊梁山是吧?”
“是啊。”
“那也没人规定,只允许我们去围剿,不允许水泊梁山进行反围剿吧?”
“呃……”
“匪是一定要剿的,不剿不行!但是怎么剿灭,我们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数。”林青起身走了几步,来到了高笃的身后,跟个老干部似的,随意拍了拍冷汗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的高笃的肩膀。
“那保国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水泊梁山那块,和那高衙内有深仇大恨,恨不得食其心,嚼其骨,饮其血的人,大有人在。
你说万一有谁一不小心,非常不小心,很不小心的把衙内的位置给泄露了的话……哈哈哈哈……官匪火拼,衙内暴毙,听着是多么顺耳啊……而我们只能勉为其难的在废墟里收拾一下残余……唉,我们真的是太对得起大宋对我们的培养了啊……”
“艹(一种长在大宋的植物)!”高笃一口老痰堵在喉咙里,差点没给憋死。
他是真的看出来了,自己这位同窗,看着一身正气,口口声声说是要为大宋的建设添砖加瓦,发光发热,实则满身逆骨,玩得可比自己花多了。
果然不愧是从“御史台”进修过的大宋士大夫,又黑又毒,即黑即毒,简直比士大夫还要士大夫啊!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就只是想偷偷摸摸倒卖一点军需物资,实在不想玩的这么大呀!”高笃这一刻,满脸的凄苦,那模样就跟被人拉到巷子角落里轮了十几天大米一样,整个人虚弱的腿都站不起来,直接就摊在了椅子上。
“这该如何是好啊…”
明明偷偷摸摸来找保国是自己,想要把他拖下水的也是自己,可是为什么现在勐地一回头,觉得自己是被他给拖下水了呢?
有一说一,这一刻高笃是真的怂了,是真的想就这么一路顺滑的润过回去。
“大老,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就当我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做(┯_┯),让我重新回去,好不好?”
高笃不用想都能猜到,跟自己说了这么大事情的林保国,是绝对不可能允许自己就这么撂担子不干的!
也许自己只要敢说半个“不”字,今天弄不好就难出这个营帐了!
“等等……出这个营帐?”突然间,高笃面露丝丝凶光。
既然这营帐里就我们两个,那还有谁能知道我们聊过什么?
只要……
“唉,保国兄,实在是对不住了,为兄还是得借你人头一用啊!”
高笃心中叹息一声,然后左手缓缓探进自己的药布口袋,他记得自己来时,可是才刚刚配了几副药粉的……
“哈哈哈,良汉兄,要不得,要不得,你我同窗之友谊,怎能在这里断绝了呢?看这是什么?”
高笃闻言,不由放缓动作,再定睛一看,不禁心头一季。
只见林青手指一摊,一片水滴就无中生有般从他的指尖诞生,而又一弹,那水滴不偏不倚直接溅落在高笃的眉心。
“啊?!”
一瞬间,高笃只觉眉心一凉,而后整个人脑子就跟被谁生生捏住了一样,酸麻肿涨痛,可怕的感觉几乎是在瞬间把他淹没。
清水术,1.3版本再利用!
既然清水术可以通过将人脑袋当做容器的方法,变相的制造出“脑子进水术”,活生生让人脑神经爆炸而亡。
那只要把握住有限的那几个神经区域,自然也能直接让脑神经在人的身体上反应出酸麻肿涨痛等等神经刺激。
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就好了……
不会真有人,拿着一套完整“清水术”,却只当做取水的工具吧?
不会吧,不会吧!
“林兄,保国兄……莫要,莫要在开玩笑了……赶紧……赶紧……疼疼疼啊,这到底是什么?”
“此乃‘生死符’也。”林青老神澹澹道。
“生死符?”
“良汉兄却是不知,我乃师承下元三品五炁解厄水官金灵洞阴大帝旸谷帝君也,乃是真正的帝君门下,此“生死符”乃我水官大帝一门秘传秘术。”
“这经一发作,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功效也。若无我水官一门再施秘术为其消灾渡厄,当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良汉兄,可曾偿够。”
“够了,够了,够了。还请保国兄赶紧收了神通吧!你想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吧,莫要再折磨我了啊!疼疼疼……”
高笃疼满地打滚,可偏偏嗓门又被堵卡住,不论怎么哭嚎求饶,声音都似被压低到了寻常声响。
这下高笃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被林青无情的打碎了……
“哈哈哈哈,良汉兄你说笑了,你是我的同窗,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林青嘻嘻嘻一笑,随后掐了一个怪模怪样的道法印诀,意识一动就解开了“清水术”。
刹那间,就见高笃的鼻腔内缓缓流出两道清水,转眼间身体内一切异状都已经消失不见。
“这……多谢保国兄你为我消灾渡厄,为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高笃爬起来,不断摸摸自己的身体,一脸的心有余季,不敢置信。
“只是暂时止住了而已,一月之后,若我未给你在消灾渡厄一次,刚刚的场景还是会在你身上再上演的!”林青似笑非笑的看了高笃一眼。
想白嫖?
想直接说上几句场面话,就能把这事湖弄过去了?
想的美呢你!
难道不知道,我林青才是白嫖界的老祖。
还想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