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崇嘴角微扬,轻声道,“再给你最后一炷香的时间,拿出能说服我的理由。”
金崇唯一最大的指望,不过是秦添能一心一意辅佐他。
一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臣子,收为己用才是治国之道。
“那……”苏姣姣细细想了很多,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又一条,“秦添算么?”
即使苏姣姣不大想和他扯上关系,可为了接近太后,争取早日完成任务,不得不暂时低头。
“秦添?”金崇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没想到这女子眼力劲儿还可以,最大的不足就是和司迩利有瓜葛。
秦添看不上司迩利,金崇也看不上。
“是,若是民女成功扳倒太后,那么祭司大人……不会再来叨扰丽妃娘娘,还陛下一个清净的后宫。”
丽妃和金崇谁都没有想到,苏姣姣竟然是存这个心思。
却不知这点,意外地戳中金崇的私心。
秦添不再丽妃面前晃悠,那么肯定有助于自己赢下芳心,同样也有助于后宫和平。
正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
金崇的家,可不就是那些女人么。
“陛下以为,这个理由,说服力如何?”苏姣姣信心十足,好像一早就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单恋丽妃,爱而不得,秦添更是其中最大的阻碍。
“要朕做些什么?”
金崇也很直接,苏姣姣这个筹码诱惑力尚可,就算联手也未必真能成功,索性就放开了大胆尝试一下。
“民女想……”苏姣姣本来是说,想去慈宁宫,但观摩着那么多人对太后都很忌惮,自己也不禁担心起来—会不会面还没见着,就被乱箭射死了。
最头疼的是,她是个不死之身。
当场没被射死,万一扣上“妖女”的帽子,那恐怕再接近是真的难于登天了。
“嗯,想什么,就说什么,无妨。”
不想金崇才允诺,丽妃的脸就拉垮了,只见她摹地离开床边,站得老远也颔首道,“禀陛下,此女子与丞相府关系密切,妾身以为其言不可信,更不可将祭司大人牵连。”
只要是和秦添有关,丽妃永远都不会好吃缄默。
苏姣姣却不慌不忙,“娘娘,祭司大人刚刚可是伤了陛下,您胳膊肘这么快就往外拐?”
“本宫如何,你怎敢妄论!”丽妃本能地想把秦添排除在外,奈何被反咬的无力反驳。
“陛下!”丽妃赶紧转向金崇,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唯一能给自己温暖和爱的,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是第二个人不会给予的。
“好了,这样—朕就对外声称,你被请来丽景苑常住,为着就是治好丽妃的旧疾?”
金崇隐隐猜到了苏姣姣的想法,想着去慈宁宫,又愁着没好机会。
眼看治疗丽妃,便是个最佳的借口。
一旦她有点小名气了,想必后宫多的是嘴碎和八卦,早晚都会传到太后耳中。
毫无疑问,太后的钦点也指日可待。
而那日的到来,就会是苏姣姣最完美的动手机会。
“民女,谢过陛下。”
苏姣姣微微叩首,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她不仅要手刃太后,还要报复“渣男”。
“渣男”的软肋就是丽妃,苏姣姣当场只觉得得来全不费功夫。
“先回去吧,明日带好衣裳过来,朕会知会太医院一声。”金崇款款深情地看着丽妃,尽管言语没有温度,但还是客气地摆手令她退下。
丽妃穿得单薄,如羊脂玉般的白皙肌肤,赫然映在眼帘下,再瞥一眼那个背影,愈发难以抑住心中的饥渴。
丽妃却还撅着小嘴站得老远,哪怕苏姣姣人都走到院里,目光仍没回到金崇身上。
金崇皱了皱眉头,沉声说,“再不来,朕就真生气了。”
丽妃猛然惊醒,回眸一笑一动心,仿佛之前的种种不快都烟消云散,金崇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
丽妃脸上瞬间多了两瓣红晕,任由金崇在卧榻上展现男子的风骨。
苏姣姣是被人蒙着眼睛带出丽景苑的,解开眼前的黑布才发现,她居然坐在马车上。
显然,皇宫是没有马车的;她轻轻掀开车帘,发现高高的宫墙越来越远,这并不是苏姣姣想去的地方。
“喂,停车!”
当那些红褐色的砖瓦渐渐远去,苏姣姣准备上前拉住驾车的,但没想到车夫一个皮鞭抽过,马儿“yu”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反冲力将苏姣姣弹了回去。
马车的速度在逐渐加快,苏姣姣则被颠得头晕目眩。
“哪个不长眼的在驾车!”
“不知道我是谁么?”
“我回去就告诉司迩利!”
随着三句怒骂,马车慢慢停下不再前行,好像抵达了目的地,车夫随之也跳下了车。
苏姣姣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脑袋昏沉地掀起帘子,却是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的身影。
是鬼面人。
“秦添,我知道是你。”苏姣姣对着那背影喊道,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而当转过来的脸出现,苏姣姣只想收回刚才的话。
景和悠悠转头问道,“姑娘又想他了?”
“呸!”苏姣姣朝他吐了一脸泡沫,还捡起几颗石头放手里自卫,胸有成竹地问他,“不是祭司大人,你又怎么会出现?”
苏姣姣知道原主和此人完全是零交集,只能是秦添下了命令,景和不得不从罢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景和懒得解释清楚,关于苏姣姣的几档子破事,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哦……那他人呢?”
景和嘴里叼着根树枝儿,像极了赌场失意的败方,输得一塌糊涂,心里百般不甘。
“不知道。”景和“呸”地吐出了几个树叶,依旧是大摇大摆地四处晃悠,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在景和转身之前,苏姣姣甚至产生过听他解释和辩驳的念头,但转身后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