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纵容一点。
温诗曼满意极了,优雅颔首:“叫我伯母吧,不委屈你。”
霍衍放笑了笑:“我这是得到未来丈母娘的认可了么?”
温诗曼:“表现不错,但还是要再接再厉。”
霍衍放:“伯母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
温诗曼优雅的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没什么可问的了,我自认为还是有点看人的眼光。”
霍衍放:“那就好。”
温诗曼是她干妈,他知道她有多喜欢温诗曼。
如果温诗曼对他不够满意,会让她为难。
他不想让她在干妈和他之间,左右为难。
温诗曼放下茶杯:“没有问你的事情了,但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霍衍放伸手:“洗耳恭听。”
温诗曼:“小鹿身边乱七八糟对她过分关心的人……不好应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信我,那些人真的烦死了。你会无数次的想要弄死他们。”
霍衍放扬了扬眉头:“比如说?”
温诗曼:“以秦羽为首的叔叔们。”
霍衍放露出浅浅的笑容:“我会努力克制。”
温诗曼捂额:“那群家伙,不是你想克制就能克制住的。”
霍衍放眉眼都温柔下来了:“只要她开心,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简直爱不释手。
温诗曼现在就有点这种感觉,她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只管负责疼我女儿,乱七八糟的人我来帮你解决。”
霍衍放:“谢谢伯母。”
温诗曼:“谢什么,你好好对我女儿就行了。”
回到家,秦羽就扑了过来,低声质问:“怎么样!”
温诗曼垂下眼皮:“比你二哥强了八百倍都不止。”
为人处世,做人做事,待人接物,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爱小鹿。
一句‘爱屋及乌’就足以说明一切。
不必说出口,他就会默默的做好一切。
霍衍随是一个非常可靠的男孩子。
秦羽被这话噎了一下,有点底气不足的反驳:“我二哥也很优秀好不好。”
温诗曼自嘲的笑了笑:“我在他身上,拼了命努力的去找,也找不到多少安全感。他带给我的不安,远远超过了他给我的爱。”
这一点,霍衍随做的真的很棒,很棒。
她在陆奕庭身上找不到的感觉,在霍衍随身上就那么轻易的找到了。
连她都觉得霍衍随很可靠,很有安全感。小鹿感受的一定更清楚,更深刻。
秦羽:“那是你要的太多了!我二哥那么爱你,还不能给你安全感啊!”
温诗曼摸了摸他垂在胸前的长发,轻轻的笑了一下:“小羽,你要知道,有时候爱不爱,和能不能带给女孩子安全感,是没有关系的。”
秦羽深深的拧起眉头:“所以你想要的安全感,到底是什么?”
温诗曼:“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
秦羽:“我早说你矫情死了吧!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二哥怎么可能知道啊。”
温诗曼:“所以啊,爱情真的很操蛋。”
虚无缥缈的感觉,连自己都觉得矫情。
但自己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骗得了外人,也骗不了自己。
秦羽小心翼翼的问她:“死女人,你还爱我二哥吗?”
温诗曼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了:“爱啊,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停止过不爱你二哥。”
可爱一个人,又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
她爱她的,跟陆奕庭没关系。
爱不爱谁,是她自己的事儿。
谁都管不着她,包括她爱的那个人。
秦羽冷哼一声:“这就是我讨厌你,但又讨厌不起来你的原因。”
虽然死女人矫情的要死,但她也坦荡的要死。
就很潇洒。
温诗曼:“你讨厌我,是因为我比你好看。”
秦羽:“放屁!!!老子天下最美!!!所以你快点跟我二哥和好吧,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
温诗曼斩钉截铁:“不要。”
秦羽:“为啥不要!你爱我二哥,我二哥也爱你,你们俩还小鹿这个女儿!为什么不在一起!”
温诗曼:“因为陆奕庭太欠揍了。”
秦羽:“那这个我就没有办法反驳你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一准打死他。一天三顿饭的打他玩儿,顿顿不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