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度尼斯的预感是对的。
在字面意义上的酒足饭饱之后, 他满足地长叹一声,就发现餐桌另一边的男人眼神不对劲。
明明他笑眯眯的,但亚度尼斯就是感觉自己像是被猎食者盯上的小动物一样,后背有些发凉。
他试图挣扎:“……我, 我还没饭后漱口。”
“不是已经漱过了吗?”超人看了眼那杯底还残存着些许红色酒液的杯子, 笑道, “况且这顿饭也没什么油腻的东西,就几片吐司而已。”
紧接着,他长臂一伸,亚度尼斯就被捞了过去。
他被放到了桌子上, 腰上贴过来一只炽热的手, 后脑勺也被一只手扣着。修长的手指穿过银色的发丝,温柔地搭上了他的耳垂。
他被迫仰起脸,与那双蓝眼对视。
本该纯净的蓝眼里含着黏糊糊的笑意,爱-欲几乎要从里边溢出来。
亚度尼斯被这个眼神给看得脸红了, 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
“……别耍流氓。”
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对方还有些放不开来着, 才过了一个晚上, 怎么就又变回这幅老油条的样子了!
“我看你挺喜欢的?”
“我没, 唔……”亚度尼斯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
好吧,他又一次半推半就地从了。
手指抓住了对方的衣服下摆, 几乎要把那薄薄的布料给抠破。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那双手也放到了对方的后背上。
超人感受着身后小猫一样的拥抱力度, 更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因为亚度尼斯最后喝了些果酒, 现在嘴里还弥漫着甜津津的酒味。他陶醉在这种甘甜之中, 一个不小心,把人亲得往后仰了下。
桌上的杯杯盘盘都还没收拾,这一个后退,就碰到了什么东西。超人就听见了玻璃杯倒下去的声音。
好在那个杯子是空的,不存在什么东西洒出来弄脏桌布的后果,只是骨碌碌地滚了几圈,最后停在桌子的边缘。
超人用余光瞥着那个杯子,伸手把它给摆正了,就听怀里传来的隐忍的声音:
“换、换地。”
他低头一看,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完全熏红了脸。
似乎是因为还不会换气,那双锋锐的红眸有些水润,显得更乖了些。
比平日里红多了的唇瓣紧紧抿起,配合着一路红到耳根的脸颊,与平时的形象反差太大,真让人有欺负的欲望啊。
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他还试图狡辩:“刚刚喝得有点多了,上脸。”
这张嘴可真硬啊。
超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没事,小心点就好了。”
也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句话,对象是谁。
总之,亚度尼斯好不容易回满的饱腹值,又开始嗖嗖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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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太阳之子,人间之神,钢铁之躯。他的力量大到可以托起失事的飞机,将一飞机的乘客平稳地放到地上。
所以,在某些时候,他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单手把亚度尼斯举起来,抱上抱下,任意摆弄,像小女孩玩洋娃娃一样,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样的特殊体质会给他们的床事增添一点特殊情趣,但他的精力也跟力气一样,好像无穷无尽一样。
对于超人来说,这是旧情复燃,好不容易能开荤了,正处于兴头上。而对于亚度尼斯来说,这是初尝□□,有些新奇,刚开始会有些着迷。
所以,在前两天他们还可以说是一拍即合。除了卧室和浴室,他们几乎没去过其他地方。
一开始超人还会在亚度尼斯喊饿的时候去做饭,后来干脆把酒柜和吐司搬到卧室里去了,直接在房间里解决。
这三天,可谓是天昏地暗,房间里的窗帘少有拉开的时候。
终于,在第三天早上,亚度尼斯受不了了。
他觉得男人激动之下的那句“想听你叫一整天”那句话暴露了本性,听得他一脸震惊。
浴室里的喷头哗哗地往外喷水,被塞到浴缸里的亚度尼斯抓住浴缸的瓷边不放手,后背死死贴着缸壁,语气坚决:“我要休息,我要出门!”
他不能再半推半就了……虽然他的血条还撑得住,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种糜烂的生活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见鬼的,他一个薛定谔体质的吸血鬼,第一次这么想念阳光!
刚把沐浴乳挤到手上的男人愣了一下,定定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无奈地笑了:“好。”
然后,他啪地一下吧沐浴乳摸到亚度尼斯身上,再一点一点抹开。
水里逐渐被打出了些泡沫,正随着水波一点一点地晃。亚度尼斯又有些脸热,但他才刚把这种感觉压下去,就听见身旁的男人一声长长的叹息。
亚度尼斯:……
你别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