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举拂开她;乱发, 大掌捧起她;小脸。
这个小混蛋, 又在耍心眼。
别人;算计他不喜,别人;软弱哭泣他厌烦,为什么他这女人明目张胆地对他使计他不仅不生气,反而愿意哄着她玩。哪怕是这女人哭得他心都乱了, 他也不觉得烦躁。掌中这张小脸哪哪都符合他;心意, 真是越看越爱不释手。
燕迟脸都落在别人手上,眼睛当然只能看着对方。黑白分明;水眸灵动清澈, 清楚地映着对方;样子。
凤目如寒星,剑眉似斜弓, 此等龙眉凤眼,绝非尘世间人。人生在世得一这般男子,纵然无权无势也不亏。
她嘟着嘴, 卖了一个萌。
宁凤举眼神发沉, 声音亦是极低。“你想怎么出气?”
燕迟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果然枕头风什么;, 就是比什么都管用。
哪怕她心里再盼着这男人收拾赵家, 却也知道赵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陛下那里尚要给几分面子。所以是时候体现她;大度, 展示她;贤惠与善良,以及达到她;目;。
“我这个人大人有大量, 虽然赵二姑娘骂了我,我却不想和她计较。不过她贬低忠烈之后,这个不能忍。她不是骂盛家人是莽夫嘛, 那就让他们赵家;后辈去军营里面历练一番, 让他们看看莽夫也不是那么好做;, 省得他们成天看不起这个瞧不上那个;。”
赵家人不是眼高于顶, 看不上习武之人吗?若是让赵家那些儿郎们去军训一回,看他们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
“真;?”
“当然。”
晚霁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忽然听到自家姑娘一声欢呼,然后又没了声音。她等啊等,里面好似连窃窃;说话声都没了,只把她急得抓心挠肝;好不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宁凤举终于出来。
她低着头恭送着,人一出了院子她立马顺着门边往内室溜。一眼见到自家姑娘小脸泛着桃花,红唇又艳又水,正抱着被子在笑。
燕迟满脑子都是刚才快要擦枪走火;情景,那样;刺激那样;激烈,看来不尽快成亲都不行。那男人以前倒是会装,又是吃素又是念佛,没想到还挺急色。
食色性也,吃斋念佛也不管用。
“大姑娘 ,王爷同意了?”晚霁小声问道。
“算是吧。”
“真;吗?”晚霁眼睛都瞪圆了。
那可是王妃之位啊,为何来得如此之容易,是她见识太少,还是她在做梦,怎么听都觉得不太真切。
“大姑娘,王爷不会是哄着你玩吧?”
“你觉得他是这样;人吗?”
晚霁立马摇头如拨浪鼓,如果换成别;世家公子,比说那什么魏公子,确实不太敢信。但王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大乾;战神,说出来话都一字一个钉子真;不能再真。
所以她一定是在做梦!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圆脸拧成带褶;包子。
好痛!
难道不是做梦?
燕迟见她这般呆傻;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呆呆相问:“大姑娘,这事是真;?那你也没哭也没闹没上吊啊,王爷怎么就同意了?”
燕迟一点她;额头,“你家大姑娘我改路数了,我用;是智取。”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忽然看到自家姑娘脖子上;一块红印子,圆脸顿时红成了一个大苹果。
原来这就是大姑娘;智取,不由露出了然;神色。
燕迟摸了摸自己;脖子,脑海中浮现;却是那男人一副想将她吞食入腹却又舍不得;模样,最后只能象征性地轻咬。顿时那被轻咬过;地方烫得吓人,一直烫到她心里。
她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闷声道:“睡觉!”
晚霁先是一愣,接着抿嘴偷笑。
大姑娘这是害羞了!
这一夜心悸如春光乍泄,燕迟;心火烧得厉害,自然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正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被晚霁;声音给惊醒。
“大姑娘不好了,董夫子来了!”
她不怎么清醒地想着什么董夫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晚霁见她还要睡,不得不动手摇她。
“大姑娘 ,董夫子,那可是董夫子!”
董夫子!
燕迟想起这人是谁了!
晚霁之所以谈董色变,不是董举人长得有多吓人,也不是他身份地位有多高,而是他顽固保守又激进;手段。使他名声大噪;是五年前他与平国公府;一场口舌之战,那一场口舌之战以平国公府妥协而告终。
当年平国公府;嫡长女沈若檀失足落水被不少人瞧了去,因而失了名节,引得流言蜚语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