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斌扛着太皇太后离开大殿,寇准等没有直接参与政变官员都松了口气,无论他们心里支持哪一方,都明白大局已定。
再拖延下去,也只会让朝堂更加难堪而已。
若把两太后逼急了,说不定还会酿出些更加极端的祸事来。
曹斌的行为虽然不合礼法,但结果还能接受,之后再弹劾就是了,反正他也习惯了……
只是当庭诛杀贺剑章一事也让不少官员有些惊惧,谁不知道此公与忠靖侯有私仇?
“来人,将王延龄一家尽数押解入狱,等候发落!”
“外事院送辽夏使者去驿馆等候召见……”
接下来,潘太后自然名正言顺地坐上了尊位。
失而复得的权位将她刺激得心潮澎湃,双颊潮红,只觉得海阔天高,天下在手。
一条条诏令下去,先是大致处理了眼前的乱局,接着就开始安排人手接管皇城戍卫,这都是不能拖的事情。
看着禁卫抬出王延龄的遗体,寇准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心绪复杂,既有伤感也有些微不可查的轻松。
稍微收拾了一番心情,他就开始对眼前和将来的局势担忧起来。
将来且不说,就眼下辽夏的威胁就是一个麻烦。
虽然不知道曹斌用什么方法压住了使者的嚣张气焰,但辽帝和西夏王太后却不是那么容易退让的。
大宋的再次内乱,已经让他们看到了机会,肯定不会轻易罢手。
若曹斌明日还像今天这样一味地强硬,激得辽夏出兵,大宋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财政恐怕又要崩溃了。
他虽然也不喜欢对外软弱,但敌我的强弱形势还是要顾虑的,他只是不喜欢王延龄和司马光那样软弱到底的作风而已。
想到这里,寇准决定下朝之后,去给曹斌讲一讲利害关系,商量出合适的应对手段。
只是让他郁闷的是,曹斌送完太皇太后,竟然没有回府。
辗转寻到昭阳公主的宅邸后,他却又被公主的门房给赶了出来,还骂他污蔑公主清白,差点将他扭送开封府。
气得他一整晚没睡好。
这两个狗男女的关系,早就在市井传得满天飞了,还在他这里装模作样,真是不当人子,于是决定再给曹斌加一条弹劾……
曹斌也是在收到系统奖励的纨绔点后,才知道寇准找过他,只不过他当时正忙着安抚空虚寂寞的公主,就没有理会。
毕竟教人骑马是件相当耗神的事,何况公主非要骑乘强壮的魏马?
曹斌和女官一起给公主借力,也累得她大汗淋漓,随着马背颠簸,不断得有晶莹剔透的汗珠从她光洁的下颌滴落,折射出七色日光一路向下,像是在摇晃白玉上滚落的珍珠,摔碎在曹斌的身上……
公主一边练习骑马,一边艰难说道:
“母……母后被皇兄防备了二十多年,好容易才有机会实现心愿,却被曹郎轻易给毁了。”
“现在她连我都不见,更是恨透了你,说不准要找机会报复你呢,你说该怎么办?”
原来,曹斌并没有把刘太后送回后宫,而是将她带到昭阳公主的宅邸。
发生了政变夺权的事,他担心潘太后会忍不住暗中下手,到时候就没有办法跟昭阳公主交代了。
只是刘太后似乎连女儿都恨上了,进房后就把她与曹斌赶了出去。
昭阳公主在门外劝说半晌也毫无效果,只得吩咐心腹侍女看顾后,拉曹斌去学骑马了,气得刘太后大骂不孝,到现在还不时摔个花瓶发泄怨愤。
想到刘太后的行为,曹斌不由嘻笑道:
“太皇太后人穷志短,不就是个听政的权力吗,将来为夫给她建个国,保她做个女王就是了。”
“到那时,两府三司、三宫六院都给她配齐了,让她把皇帝的瘾都过足了。”
昭阳公主顿时无语,羞怯地啐了一口:
“别胡说,什么三宫六院,母后怎会找面首?”
曹斌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
“着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若本侯给她找几个俊俏合意的?她还不感激死本侯?”
公主被他拍得“啊”了一声,竟受不了刺激,直接软倒在马背,强撑着颤抖的身子,腻声道:
“曹……曹郎,你可别乱来啊,我大宋不比前朝,断容不得这种事。”
曹斌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下药太猛,有点不合实际,只得遗憾地摇摇头,与公主商议起其他方法来。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在二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离开公主宅邸,前往皇城上朝。
昨日政变留下来的乱局,潘太后只是草草收尾,接下来几天才是梳理朝局,重新分配利益的重点……
待曹斌离开之后,昭阳公主才端着亲自准备的早点再去劝慰刘太后。
刘太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