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曹斌约定好了日期,杨志既是紧张又是兴奋,吃不好也睡不好。
辗转反侧之后,就决定找林冲商量一下细节,舒缓一下情绪。
为了防止引起别人的注意,他还专抄小路行走。
哪知道,半路上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支箭,正射到他的大腿上,疼得他当差点当场叫出来。
好在他意志力坚强,强忍着疼痛找到林冲,让他帮忙处理了箭伤。
正当林冲抱怨他耽误行动时,窗外突然响起了晁盖的喊声:
“好啊,我说你杨志被我误伤后为何不声不响,原来是要卖我梁山......”
广济河码头,五艘大船缓缓靠岸。
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正身穿绯色官袍站在甲板上。
平原的长风吹来,掀起他的大氅,甚是威风。
若是不知就里,根本想不到他只是个太监。
童贯本在西北监军,最近才调到京城枢密院,此次正是要奉旨督战。
他刚刚下船,坐在轮椅上的李志超就已经被推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
“请叔父替我做主啊,庞煜和曹斌目中无人,太欺负人了!”
童贯眼色闪了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贤侄放心,我已经得了蔡太傅嘱托,必让他们给你赔礼认错。”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上前道:
“童大人,这时我家伯爷给您的请帖。”
“他今夜要在水泊上举办夜宴,请您务必光临!”
童贯眼神凝了凝,接过请帖看了一眼问道:
“忠靖伯何意?”
小厮摇头道:“伯爷没有其他交代,小的也不知道。”
说完,他行了一礼,就快步离开了。
李志超急忙问道:“叔父小心啊,曹斌怕是有什么阴谋。”
童贯哑然失笑道:
“放心,我是朝廷命官,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等着吧,我会寻机为你责问他。”
很快,夜晚到来。
曹斌、庞煜和杨家女将已经聚在水泊边宽大的游船里。
船上彩灯通明,杯盘堆积,各种吃食都已经摆好。
杨八姐有些担心道:“曹斌,你准备好了吗,今天可千万不要失误。”
曹斌摇着一把羽扇,云淡风轻道:
“放心,今天要是连童贯都镇不住,我这诸葛扮相岂不白弄了?”
八姐见他如此模样,满脸嫌弃:
“花里胡哨,让人难受!”
不多时,童贯带着几个士卒赶到。
各自行礼后,童贯忍不住问道:“忠靖伯此次夜宴所为何事?”
曹斌手摇羽扇,一副文雅模样:
“并无余事,只是今夜风清月明,正可夜游高乐,为童大人接风啊!”
说完,他一挥羽扇,船舱里的越是连忙吹打起来,乐声欢快无比。
童贯见大船缓缓开动起来。不由疑惑道:
“曹伯爷,这是要去哪里?”
曹斌哈哈笑了起来:
“既然有游览水泊,当然要去梁山看看,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童贯向四周看了看,大惊失色道:
“我们孤船前往?这岂不是去送死?”
曹斌笑道:
“童大人安心,本爵保证绝无危险。”
“岂不闻,为大将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听到这话,童贯才勉强缓了缓神,眼里的忧色却怎么也消除不了。
“曹伯爷,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千万不要任性冒险啊。”
随着众人推杯换盏,游船越行越远,甚至已经能够看到梁山上的点点灯火。
童贯此时再也把持不住了,再次开口道:
“曹伯爷,快让人把乐声停了吧,若是梁山贼人听到,岂不是要截杀咱们。”
“咱们满仓公候将帅,岂不要被梁山一锅端了?”
庞煜闻言,也反应过来,有些胆怯地问道:“俊才,不会出事吧?”
曹斌摆手道:“无妨,继续前进。”
正在这时,梁山上突然人生鼎沸起来,隐隐听到有人喊道:
“水面有一艘大船,快,快,把他们抓来。”
童贯见曹斌毫无所动,顿时脸色苍白,猛然站起身来,嘴唇哆嗦着:
“曹......曹伯爷,莫非你们真与梁山贼寇有所勾结,要暗害洒家不成?”
庞煜连忙拉了拉曹斌的衣袖,紧张道:“俊才,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真要羊入虎口吧?”
这些人里,也只有庞煜和童贯不知其中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