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待双方互换信件后。
领头之人细看一眼,随即抱拳道:“告辞。”
话音落罢。
二人就此转身奔向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片刻后。
身着全副甲胃之人行至中军大帐旁。
面朝中军大帐内抱拳行礼道:“启禀将军,征北将军文书至。”
中军大帐内。
林贺云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沉吟数息后缓缓开口道:“进。”
“是。”身着全副甲胃之人回应一声,随即轻轻掀开门帘迈步走了进去。
那人方一走进中军大帐,便再度抱拳行礼道:“将军。”
话音落罢。
那人双手托举文书缓缓上前。
林贺云面无表情地接过文书,三下两除二地便将信封扯开,取出其内所包裹的文书。
数十息后。
林贺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冷笑。
“李凌这厮何时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林贺云满是讥讽地冷笑一声,随即缓缓摆手道:“传令下去,早饭过后全军开拔。”
“遵令!”那身着全副甲胃的副将闻言当即抱拳行礼道。
待副将的身影彻底消失于中军大帐后。
林贺云嘴角讥讽之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浓浓的思念与不舍。
“平儿。”林贺云凝视着云中郡方向,心中满是牵挂与不舍地喃喃自语道:“若为父真的不幸战死,日后你定要好好孝顺你娘亲,多多照拂照拂你那些兄弟姐妹。”
话音落罢。
两行浊泪自林贺云眼角缓缓滑落。
其至今仍格外清晰地记得临出征前夕。
赵王许成秘密前往其府邸与其促膝长谈时的一幕幕。
也正是自那时起。
林贺云彻底明白了为何赵王许成在接到圣旨后刻意地寻了那般多的借口延缓发兵。
其最终目的无非是在向朝廷表达其对削藩之举的不满。
与此同时。
为防朝廷秋后算账,又或者为表忠心?
亦或者为了更大的图谋?
那夜促膝长谈中,赵王许成明确地表明了此番出征漠北,其部的伤亡率!
既,此番无论如何!出征的五千士卒中至少也需伤亡过半!
赵王许成此举无疑使得本就凶险莫测的战场愈发地难测起来。
林贺云不知如此情形之下,自身究竟能否全身而退。
然。
其除了按照赵王许成的命令行事外,还能如何?
反抗?
阳奉阴违?
其全家老小的性命可全在其一念之间!
但凡其稍微有一丁点的异心,以其对赵王许成的了解,其家卷绝无可能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你究竟在图谋什么?”
中军大帐内。
林贺云缓缓擦去眼角泪痕,缓缓抬头望向云中郡所在。
心中不知第多少次不解自问道。
然。
或许此生都不会有人为其一解心中困惑。
辰时过半。
林贺云所在的中军大帐拔地而起。
随后,五千骑卒一如既往地慢悠悠的跟在李凌部三里之外。
李凌部快,其便快。
李凌部慢,其便慢。
其一举一动间,当真是充斥着格外浓郁的迷惑韵味。
使人无法轻易自其言行举止间探寻其内心真意。
.......
.......
与此同时。
雁门郡两百余里外。
一支满编五千人的骑兵队伍抛弃了大半辎重。
于那一望无际的漠北平原上一路纵马狂奔。
沿途所带起的无尽黄沙更是久久不曾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
五千人的骑兵军伍于一处溪流旁渐渐方缓了马速。
复又缓行数里之远后。
五千人的骑兵军伍方才彻底停顿下来。
“原地休整两刻钟!”
“所有人即刻原地下马,有序为战马洗刷鼻孔!”
“洗刷过后!人马皆饮!人马皆食!”
一身着黑漆明光铠的中年将领立身于一杆‘俞’字将旗旁有条不紊地缓缓下令道。
在那‘俞’字将旗旁另有一杆偌大王旗。
那王旗四周绣有青龙环绕,中心位置以金色丝线绣有一大大的‘代’字。
显然这支五千人的骑兵军伍出自于代王许启麾下。
若许奕在此,定能一眼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