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清音趁机鼓励:“回头月考成绩出来,肯定还能加。”
余景洪觉得有道理,第一次十分期待考试。
也不看看自己做好准备没有,余清音趁机送他一套数学卷,叫什么《每天一练》。
余景洪一翻开就傻了,赶紧合上:“啥人啊,还每天做这个。”
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学入魔了吧都。
余清音觉得他在影射自己,微微笑:“我,有意见吗?”
意见不敢讲,余景洪把卷子推远:“黄老邪推荐的?”
虽然开学,补习班的课没有停。
兄妹俩每周末还是去黄老邪那儿,加上他现在还是一二班的数学老师,彼此可以说是天天见面。
余清音都觉得他老人家看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和善慈祥,悄悄说:“这可是秘方,一般人不会知道的。”
得了吧,骗谁呢。
余景洪讨价还价:“我每天只做一面。”
余清音做作地捏着拳头:“加油。”
他肯写就行,县中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二班的学生上,课业确实很重。
老师们都拿着小皮鞭在后面催着赶着,尤其是班主任何必春,不管上什么课总是搞突然袭击。
余景洪有两次开小差,一回头就看到她在窗外盯着看,吓得都快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向窗外:“你说老何会不会太夸张?”
负责总比不管不顾好,毕竟这事确实吃力不讨好。
余清音刚在机构上课那阵子,有很强烈的责任感,简直是掏心掏肺地加班,后果就是啥都没得到。
学生不会感激,家长变本加厉的要求。
她就仿佛是冬日里冻好的那块冰,撑不到来年的夏天就消融。
大概有这段经历,余清音现在很能跟老师共情。
她把碎发用卡子夹好:“难道她在办公室吹吹风扇,在家里看看电视不好吗?做这些事可没有工资拿的。”
县中哪有什么升学率可言,老师愿意的话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过去了。
但何必春不是这种人,却未必能得到太多理解。
余清音知道自己十几岁的时候肯定也会抱怨,仿佛无辜可怜的是自己。
然而乾坤倒转,她现在已经不能跟堂哥站在同一条线上思考。
换个人兴许要不高兴,因为附和本身才是一段感情的长久。
但余景洪很难跟堂妹发脾气,只是在她脑门拍一下:“你最体贴。”
手脏不脏就摸上来,余清音瞪他:“我再长痘就赖你。”
天天看见的人,对其变化并不敏锐,余景洪到现在才定睛看,发现堂妹确实好一阵不长痘:“你这是青春期过去了?”
怪不得现在说话一股子大人味。
余清音的青春期早就过去很久,板着脸:“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余景洪居然有一瞬间理亏,想想又觉得是歪理。
他欲言又止好几次,却没有合适的话可以辩驳,只能愣愣地眨眨眼。
就这样子,难怪三十岁的时候还是单身。
当然,余清音忽视自己也是,翻开课本提示:“老师来了。”
这一节是英语,何必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就是安静下来的信号。
每逢上班主任的课大家都最老实,恨不得连口气也不用喘,生怕被拉起来回答问题。
但余清音难熬的点在于,她自己也教过初中生和高中生,坐在这儿听不定冠词的用法,简直是种折磨。
她明明还有很多需要补的科目,总不能为了尊重老师而不好好规划时间。
思及此,她下课后咬咬牙进了办公室。
何必春正在喝水润喉,冲学生抬个下巴示意。
不知怎么,作为差生的恐惧再次袭击了余清音。
她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老师,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还怪客气的,何必春知道她开学考的英语满分,对好学生有种优容,点点头:“什么事啊?”
现在态度还挺好,就是不知道听完会怎么样。
余清音手捏得越来越紧:“我其它科目都落下很多,尤其是数学,只有英语比较好,能不能申请在课上做别的事情?我保证,肯定不会落下英语成绩。”
还挺敢提要求,满分而已,历年来都有学生能做到。
何必春不觉得她有多大本事,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不要太心高气傲,这学期还有很多新课。”
余清音这几天也把课本翻过,虽然跟后来的版本有不同,但语法和单词基本没什么差异。
她知道会惹老师不高兴,但想到每周六节课一共二百七十分钟,还是继续:“后面的我也都掌握了,不信您可以考考我。”
考考?何必春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