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没有窗户, 空气并不流通。如果只是待一会儿还好，待的时间太长就会有些不舒服。
厉染和鸦透待在里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说没有出现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 但因为厉染略有着歧义的话让室内气氛开始焦灼起来。
特别是因为离得近, 那股香味就一直萦绕在鼻尖。
厉染形容不出那个味道。
很甜但不腻, 又很香, 因为少年把衣服脱掉之后更加明显。
或许是因为热，味道扩散的速度更加明显, 不止鼻尖, 丝丝缕缕裹挟着残存的气体黏上他的皮肤，让厉染莫名觉得胸腔发闷。
也因为他一句无心的话, 原本按在凳子两边的手骤然缩紧。
微肉的大腿压在板凳上, 小腿绷紧，厉染抬头时就看见鸦透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室内有些昏暗，但因为是白天, 所以也能看清, 只是室内光线比正常的房间要差一点。原本有些粉的脸因为刚刚一句话陡然变红, 紧紧咬住小唇，小巧的唇珠也缀在上面, 透着熟烂的红。
就好像是被谁狠狠欺负了一样。
睫毛颤个不停, 在Devil那群疯子手上待了一整个星期什么事都没有的人居然会因为一个简单的检查就羞恼成这样。
也因为抬头, 不小心扫过了一些地方。
检查时身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根本不需要刻意去看，就能扫到身上的一些地方，
比如，粉色的雪山尖，又或者往下一路到底部的那段覆满了白雪的雪山腰。
线条陡然转折, 在某处骤然收紧。
厉染觉得自己现在捏着的不是小腿，而是个极其烫手的东西。指腹下滚烫，厉染下意识收回了手，垂在腿边的手有些颤。
很烫，那种怪异感觉从指尖一路蔓延而上，带起了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
像是缺氧一样，厉染胸腔起伏的频率太快了。
【恋爱系统提示：npc厉染好感度上升20，好感度总值70。】
鸦透抿着唇，弯下腰揉了揉自己的腿，因为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抱歉，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声音里还带着些涩，像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从最开始的源头来否定。
厉染从末世前就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刚刚也是因为少年腿并得太紧检测不到腿内测有没有伤口，下意识就将这些说了出来。
他是首领，但不是一开始就是首领。
厉染在最开始的时候偶尔会帮忙检查队友身上的伤口，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站在一起冲澡也没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地方。
唯独到鸦透这里出了岔。
密闭狭窄的房间气氛沉默又安静，还带着让人坐立不安的因素，少年捏紧板凳，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僵硬地将腿往两边挪了挪。
001炸毛了，【哪方面的意思啊？！让他把话给我说清楚！】
检查就检查，连腿并得紧不紧都要管。
鸦透因为自己反应太大脑袋都快埋到腿上去了，最后仰起头，还是小声道：“要不然我站起来检查吧？”
之前坐着是因为鸦透单方面觉得有安全感，此时发现如果不站起来让厉染迅速检查完，他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厉染：“你可以吗？”
他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询问鸦透介不介意。
少年不是被太阳暴晒之后的古铜色皮肤，手臂上也没有长期训练留下的大块肌肉，浑身像牛奶泡出来的一样，很白很软，稍稍重一点就会留个红印。
鸦透离开的这段时间厉染其实也能猜出来很多，毕竟鸦青和鸦翎根本就不想掩饰，鸦透是玩家其实很好猜。
两个哥哥很宝贝他，鸦透一看就知道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孩儿。
比原来的小少爷更像是一个小少爷。
而这类人，一般边界感很重。再加上不是末世的原住民，可能不太能接受让别人来检查身体。
鸦透耳朵还有点红，点了点头，“快一点就好了。”
他坐起来了一点，偏头看见厉染垂放在腿边的手紧紧捏住，连气息都开始不规律起来，于是好心提醒：“就一个小检查而已，你不要紧张。”
一个紧张的人在劝另外一个人不紧张。
厉染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是在笑还是表达自己的无奈。
……
站起来之后确实好检查很多，只是要检查腿就必须要厉染蹲下去。
指腹和柔软的皮肤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要检查皮肤上有没有什么遮掩物，光是触碰是不够的，还要用点力度去按。
这比路上的检查要严格多了，甚至于车上陆序那次检查，在这种正规检查面前都是小儿科。
“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