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管是从杜望津那边望过来,还是从鸦透的这个角度望过去,都看不见对方。 鸦透“” 他为了避免尴尬,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放在唇边假装喝,实际上就只沾湿了唇瓣,反复几次后杯子里的量一点都没少。 而杜相吾面上冷淡,注意力一直放在别处,如果不是时不时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还有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微红的耳根,鸦透就会真的相信他不在看自己。 之前来帮忙的亲戚陆陆续续都来得差不多了,见到杜相吾都愣了一会儿,之后脸上的表情和刚刚的大叔一模一样。 他们的脸上首先是震惊,随后流露出一抹挣扎。这抹挣扎只短短持续了几秒,脸上就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一样的程序,脸谱化的nc被修改了认知。 鸦透捏住杯子的手紧了紧。 村里的nc很热情,见到杜相吾回来之后纷纷都围了上来,坐在大伯的杜庆严狠狠抱住杜相吾,眼里满含泪花,拍了拍他的背。 “好小子,长时间不见,都瘦了。” 另外一位老者也擦了擦眼泪,询问道“相吾啊,你都去了哪儿啊” 杜相吾回答得很模糊“没去哪儿,就在周围转了转。” 他一顿,“让大家担心了。” “主要不是我们。”那人哽咽道“主要是你奶奶,去世之前都还在担心你,一直在说自己看见相吾了。你是她唯一的孙子,你走之后,她就整日以泪洗面,她去世的时候你都不在这里。” 杜相吾低下头,“是我的错。” 但实际上的情况是杜相吾已经死了,鬼魂入不了灵堂,他就只能在灵堂外打转。 他不是没去,而是去不了。 杜青阳打量了一眼杜相吾,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移开,“好歹是回来了。”他转头对着杜相吾说“相吾,吃完饭之后跟着长辈上山烧纸,记得在奶奶面前磕几个头。” 杜相吾低低“嗯”了一声。 杜青阳“大家先别在这儿站着了,找个地方坐吧,等会儿就上菜了。” 众人应了一声,各自找到圆桌坐好。 杜望津和许知南也终于将他们各自的情况收拾好了,抬步迈进棚里。 他们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在鸦透这桌,随即朝他们这边走来。 从进来到确认的时间没有超过一秒,他们就是冲着鸦透来的。 是要打起来了吗好可惜,杜元修没有来。 反正别动呀呀就行了,这些男人就让你们争去吧,要是分不出来个胜负我会鄙视你们的。 好刺激,这副本里呀呀招惹的人都凑在一起了 宝宝嘴巴怎么这么水啊是不是喝可乐没有喝完,让我亲一口啾啾啾。 他们来势汹汹,原本坐姿有些懒散的杜相吾此刻坐直,在他们落座之前眯眼“那么多位置不坐非要挤这桌” 鸦透左右两边可以坐两人,右边已经被杜相吾牢牢霸占,而左边的位置还是空的。 杜望津已经先一步在鸦透身边坐下,抬眸反问“主桌不就是坐一家人” 农村设席一般十人一桌,都是较近的亲朋好友一桌,杜望津的父亲和杜相吾奶奶是亲兄妹,在杜老太太的葬礼上,没有特别要求下,他们倒是做得没有错。 特别是现场还有许知南,他的身份是杜老太太的儿子,坐在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原本的杜泊川也拉开一把凳子坐下,什么都没有说,但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他没有坐在少年身边,而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坐在对面,只要是一抬头,就会看见他。 杜泊川面上沉稳,心里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这下,除了杜元修,跟鸦透有关联的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 已经有人来上菜,他们这桌还没有坐满,表面上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一家人啊。”杜相吾将这三个人低声重复一遍,见鸦透把那杯饮料喝完之后很熟练地给他倒满。 鸦透有点抗拒,但目前情况不对。其他几人的目光又随着杜相吾的动作移到了他的身上,含有深意的目光他根本躲不开,手抓紧自己的裤子,一时间有些坐立难安。 杜相吾将可乐放下之后,顺便将少年濡湿之后又干了的头发拨弄到一边,“不想喝就不喝了。” “晚上回家后要洗头发吗” 熟捻的语气,无论是帮忙拨弄头发的动作亦或是听上去很暧昧的话,都是向起他人表明鸦透是你们的嫂子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