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敏锐,看向了明明是笑着却在散发着黑气的萩原。
降谷零:“……”松田,某种程度上真的是个可怕的男人啊。他代入一下萩原的立场去思考……啊,理解。如果哪天幼驯染跟他说,自己交到了最好的朋友,他也得炸。
幼驯染外面有多少个好朋友无所谓,但‘最好的朋友’这个宝座肯定不能让给别人!
单方面宣布成为翔一最好朋友的松田,发出了没有点子数的声音:“我今晚跟你一起睡!”想到这小子身体这么弱,半夜可能要人照顾。照顾啊……这不就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嘛!
松田心里打的小算盘,估计十里之外都能听清楚了。
翔一拒绝:“你会打呼磨牙。”
“才不会!我睡觉可老实了!”松田觉得他在污蔑。
萩原发出不一样的声音:“小阵平他睡品挺好的,就是第二天头和脚的方向会颠倒。”
松田:“你好啰嗦啊!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萩原:“也对,我们已经有一年没有睡一个房间了。好怀念以前啊,有一次你半夜睡着睡着就滚到地上,滚进我怀里。我还以为是魔法女巫送了我一个礼物呢。”
松田红脸,龇着牙说道:“你说得以前起码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的伊达航:“……”总觉得现在的萩原有点可怕。
被这两人夹在中间的房东先生,显得更加弱小可怜又无助。他无奈的道:“随便你吧,反正就一个晚上。”
轻而易举的打断了松田和萩原的对话,现在主动权又再次回到了翔一手里。
负责吃瓜的三人组:“哦哦。”不愧是连警视总监也只能认栽的房东先生,好厉害。
一场来得莫名其妙的危机,用更莫名其妙的方式散去。萩原头疼的扶额,他现在也觉得房东先生有点可怜了。
可小阵平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单细胞,这是事实。
萩原潜意识的遗忘掉松田之所以单细胞的原因,和他十年如一日的‘惯子’脱不开干系。一个会在知道幼驯染想给顶头上司套麻袋后默默递麻袋过去的人,不能指望他更多。
时间已经很晚了,洗漱完的房东先生进了卧室。他看着自己的床,心里琢磨着。
入江翔一喜欢大一点的东西,不管是房子还是浴缸,又或者是床。这床是加大的,睡三个大男人也轻轻松松。他从衣柜里翻出来一个枕头,放在上面。
松田抱着被褥进来,看也没看就将被子推到一边,把自己的棉被和枕头放上去。
他没想太多,床这么大,睡上去谁也挨不着谁,现在外面都开始飘细雪了,如果能选,他也不想睡地板。地板没铺榻榻米,想想都知道睡着肯定不舒服。
他打着哈欠掀开被子,先把迷子的脑袋放在两个枕头中央,算是一条互不干扰的分界线,自己躺上去,耷拉着眼皮看向站着不动的翔一。“你干嘛呢?不困吗?”
翔一刚要开口,松田道:“也对,你今天睡那么多,要是还睡得下去,那就是猪了。”
翔一:“……”我就想问问平行世界的自己,是怎么看上这个小子的。
那些记忆对入江翔一来说,就像是看一部超长的电影,共情有一点,但不多。而现在,他恨不得共情多一点,好想通自己到底是不是抖M,为什么喜欢的对象这么气人。
翔一觉得记忆里的松田,和现在这个松田性格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他拿了一本书,打开床头灯,一副睡不着要看书的模样。
松田背着他,好像觉得怀里少了个东西,还是把作为分界线的迷子脑袋抱在怀里,这才满意阖上眼皮。
翔一不想他这么快睡着,就问:“阵平,你喜欢什么颜色?”
松田扭过头,睡意去了一半:“你叫我什么?”
“阵平。这个发音比松田要短,也顺口得多。”
“哦。”松田听了,也就没纠结这个问题。“颜色啊,我不挑,随便都行。”
“是吗?我觉得黑色不太适合你。”翔一道,“你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虽然长得很帅气,但表情太凶恶,穿上黑衣服,特别是西装,看起来像个黑手党。”
松田觉得被夸了,又好像没有。他道:“什么黑手党啊,我可是警察。而且为什么是黑手党,这是外国的说法吧。”
翔一:“因为我最近喜欢的电影是《教父》。”
松田非常诚实:“……和你聊天好累。”
翔一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幽深,让松田产生了一丝丝的危机感。翔一:“太好了,我们真有默契。”
——那份记忆里,这小子二十三岁进的密鲁菲奥雷,那时候是三月份。在他十月份毕业,再到进入家族的五个月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让他性情变化那么大?
——黑色西装啊……像丧服。
是有重要的人死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