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道顾文茵又要去猪泷山。
同义和铁柱早早就到了她家,等着她一起出发。
不多时,罗猎户带着罗喜宝和罗驹也走了过来,恰巧顾文茵她们也已经收拾好正准备出发。
经过罗骀家时,罗长生眼巴巴的站在廊檐下看着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
“长生,你愣着干什么?”曾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推搡着罗长生,“你去啊!你跟在他们身后,等进了山,他们还能不管你?”
罗长生抬头看了曾氏一眼,掉头就走。
“哎,你去哪呢?不是那边,走错路了,长生快回来了……”曾氏站在后面扯了嗓子喊道。
原来,罗长生跑上了和和顾文茵她们相反的路。
曾氏急得又是拍手又是顿脚,“你个没用的小畜生,和你爹一样,都是怂货……”
徐桂枝端了盆水从屋里走出来,对着曾氏脚底就泼了过去。
“啊呀!”曾氏尖叫着走到一边,指着徐桂枝便骂了起来,“你个黑了心肝的臭娘们,你想干什么?啊!你眼睛是瞎的吗……”
徐桂枝狠狠瞥了眼曾氏,抓起一边的竹扫帚便大力的扫起来。
尘土飞扬,大扫帚几次都差点扫在曾氏的身上,曾氏抓了扫帚,便往徐桂枝脸上招呼,却不防,徐桂枝手一松,曾氏“咚”一声,摔在了地上。
“嗷……老天爷啊……没法活了,媳『妇』打婆婆了啊……”
徐桂枝抓起一边的木盆“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这日子没法过了!长生,小雪,你们收拾下这就跟娘回你外祖家去。”
“……”
一场鸡飞狗跳,以徐桂枝负气回娘家结束。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山,可森山深处的如怪兽嘶吼的呼啸风声,还是叫一行人莫名的心生颤意,背脊生凉。
进了林子,顾文茵取出昨天在镇上买的指南针,确定了方位后,领着众人朝北半边走。
“大家都跟紧了,越往里走林子越深,别在里面『迷』了路。”顾文茵说道。
一行人,她打头,罗猎户断后。
听了她的话,走在队伍最后面的罗猎户,罗驹分别应了一声。
山高林密,地势又险峻。
走了没多久,一行人便又累又渴。
大人还好,同义和喜宝确是有点受不了了。
“文茵,还要走多久啊?”喜宝在扯了嗓子问道。
顾文茵看了眼手里的指南针,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黑『色』『潮』湿的泥土,说道:“应该不远了,再往前走走吧。”
喜宝还想再说,叫他爹一巴掌扇在了头上,“你给老子老实点,赶紧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约一柱香的时间,一阵潺潺的水声响起。
顾文茵目光一亮,拔脚便往前跑。
一条小溪流延着弯曲蜿蜒的小峡谷叮叮咚咚的向前流去,小溪的两侧,是高约几十丈的悬崖绝壁。
找到了!
顾文茵知道,这条溪流的源头便是之前她们找到的瀑布,而这里就是崖壁的下方。
“文茵。”
耳边响起李木荷的声音。
“休息下喝口水,我们开始找草『药』。”顾文茵对李木荷和紧跟上来的罗远时几人说道。
喜宝和同义、铁柱三人跑了过来,“文茵,就是这里吗?”
顾文茵点头,“就这里,我先带着你们沿峡谷找,认识了以后,大家就分开找,以这里为中心周围两百米以内,不要走远。”
众人没有异议。
顾文茵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先喝口水吧。”
话落,又对李木荷说道:“木荷姐,把你篓子里的碗和麻布取出来。”
李木荷解下身上的小竹篓,拿出里面一大一小的粗瓷碗和一块剪得四方的麻布,递给顾文茵。
顾文茵走到小溪边拿大碗装了水,倒在盖着麻面的小碗上,递给李木荷,“喝吧。”
“文茵,你这也太麻烦了,我们都是这样直接喝的。”话落,罗喜宝便掬了把水往嘴边送。
“溪水里有虫卵,喝了会生病。”
“哗啦”一声响。
罗喜宝手里的水全数倒回了溪水里。
等各人都喝了水,稍事歇息过后,顾文茵便带着一行人在峡谷里慢慢的寻找起来。
“这是唐婆镜又叫江边一碗水。”顾文茵指了一颗高一尺有余,叶瓣长得像小碗,边上有锯齿的植株说道:“主治治毒蛇咬伤,也治胎破不生。”
“是折枝还是挖茎?”罗驹问道。
“挖茎。”顾文茵答道:“但小心些,留一根小茎,让它来年可以发芽生长。”
罗驹应了,拿了随身的柴刀小心的掘起边上『潮』湿的泥土来。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