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真是奇怪了,一次两次讨不到好,为什么还要三次四次的来搞事。”
李木荷不解的说道。
顾文茵轻哼道:“她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了几十年,哪里是一下子就能认清现实的,总要多吃几次亏才能长记『性』。”
“也对,下次她再满嘴喷粪,我就往她嘴里塞猪粪!”李木荷说道。
顾文茵听到外面的步子声,使了个眼『色』给李木荷,示意她别再说了。
不多时,罗远时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文茵站了起来,“哥,婶子她还好吧?”
“嗯,还好。”罗远时说道:“我去的时候,铁柱正在按你说的法子熏蛇干,我站在边上看了会儿,这才回来晚了。”
“那我们吃饭吧。”
罗远时便要上前帮忙,却被顾文茵阻止,“你去看看叔吧,我和木荷姐这就把饭菜端出来。”
虽然顾文茵完败曾氏,但到底因为曾氏的那番话,这餐饭,不任是罗远时还是罗烈都异常的沉默,按说劳作了一天,饭量都不小,可两人都只是吃了浅浅一小碗,就放下了碗。
元氏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气氛压抑,李木荷连碗里的肉也不夹了,就低着头吃光饭。
吃着吃着,一大块肉突然落在她碗里,她蓦的抬头看去,便见到顾文茵大口大口的咬着肉,对上她看来的目光。鼓了圆滚滚的腮帮子说道:“吃肉啊?干嘛光吃饭?肉不好吃吗?”
李木荷默默的夹起肉放到嘴里,把它想像成是曾氏的肉,下狠劲的咬了起来。
“哥,明天不进山了,我打算去趟县城。”顾文茵又夹了块肉,边吃边说道。
罗远时猛的抬头看向顾文茵,“你去县城干什么?”
“找罗飞去。”吐了嘴里的骨头,顾文茵又开始在碗里翻肉,“我早就警告过他们了,在村里她想怎么横是她的事,可别来惹我……”
“我和你一起去。”李木荷急切的说道。
顾文茵点头,“我们不但要闹得罗飞考不了秀才,还要让他连紫阳书院都呆不下去!”
罗远时顿时傻了眼。
就连罗烈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罗飞可是曾氏的眼珠子,真要让顾文茵这样一闹,曾氏还不得来找顾文茵拼命?她那么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死就死了。文茵却是才含苞的花骨朵,好日子在后面。怎么能因为曾氏这个破罐儿,伤了她这只玉壶?
这么一想,罗烈便在心里思考着,要怎样说服顾文茵放弃这个打算。
不想,罗远时听了顾文茵的话,顿时急了眼,“你要闹得罗飞在紫阳书院呆不下去,长生他『奶』还不得找你拼命?不行,不行,你不能去书院。”
“怕什么啊?”顾文茵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她一条命,我也一条命,拼就拼呗!”
元氏脸『色』微微一变,便要训斥顾文茵。
一直没吱声的罗烈却在这时,开口说道:“她是一条贱命,你不是。”
顾文茵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罗烈摆了摆手,示意她听他把话说完。
“长生他『奶』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你呢?你的人生连开始都还没开始,为这样的人赔上你的一条命,值得吗?”罗烈问道。
值得吗?当然不值得!
顾文茵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她当然不会这么傻,治曾氏的法子她多着呢!何必做出拿命换命这样的蠢事?
便在顾文茵打算开口的时候,不想,李木荷突然说道:“我去,我的命贱,我和那个死老太婆拼了。”
一桌的人齐齐傻在了那。
良久,还是元氏先反应过来。
“胡说,谁的命不是命?”元氏看向李木荷,“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了。难道我们把你留下,就是为了让人轻贱自己的命?”末了,又重重瞪了顾文茵一眼,“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顾文茵也没有想到,李木荷会有这样的心思。下一刻忽然就忆起上回曾氏上门来找麻烦,李木荷拿竹刀的事,李木荷说过,她会拿命维护她们的!
当即说道:“木荷姐,我就是说说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叔和我哥说得没错,我们的命宝贵着呢,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李木荷笑了笑,点头道:“嗯,我知道的。”
一餐饭,在前期沉闷,后期欢快中结束。
罗烈比昨天精神好了许多,晚饭后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厅堂里看着元氏几人整理今天采回来的『药』草。
罗远时则编起了那个已经完成大半的笸箩。
“你玉秀婶子说,乌石坑村肖大裕家的老母猪前两天下了十三头小猪崽,这些日子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去订,如果我们家要的话,得赶紧去说一声。”元氏对顾文茵说道。
“那明天一早让远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