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氏恨恨的看了眼曾氏的方向,压低声音对曾氏说道:“阿驹媳『妇』,你就算要死,也要把那个害你的人带着一起死才是,凭什么,欺负人的没事,被欺负的却要死了。”
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小曾氏突然就抓住了竹竿。
涂氏和石梅花松了口气,连忙一起用力将小曾氏拉了上来。
另一边,曾氏已经气势汹汹的回了自己家,看到正拿麻绳往横梁上投的谢莲香,“嗷嗷”喊着便冲了上前,“你要死,死自己家去,凭什么死我家!”
谢莲香抬头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崩『射』出骇人寒光盯着曾氏,咬牙道:“你不是能耐吗?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吗?今天我们一家就全死在你家,以后化成厉鬼,我也缠着你,永生永世的缠着你!”
话落,一把甩开曾氏,拉了拉已经打好结的麻绳,对一侧“哇哇”大哭的香凤说道:“乖囡,别怕,我们去找你爹,找到你爹,我们再来报仇。”
话落,便要将头往麻绳里钻。
“香凤娘,你这是干什么啊!”高氏吓得死死抱住谢莲香的脚,不往她往凳子上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
“好好说?还怎么好好说?”谢莲香泪水夺眶而出,瞪了高氏吼道:“我家铁柱才多大?你男人,你婆子就往他身上泼那样的脏水,他以后还怎么成家……不就是欺负他没爹吗?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护不住他,我就拿我这条命来和你们斗,我就不信了,我们娘俩死在你家,县太爷还能不闻不问!”
话落,推开高氏站上凳子便将绳子往脖子上套。
这样的结果,是曾氏,是罗驲,是罗骈都没有想到的!
一个村子住了十来年,家家户户的人是个什么『性』子,彼此心里都有数。之所以敢往铁柱身上泼那样的脏水,也就是吃定了谢莲香娘家没人帮她,她又是软弱没用的。
可谁能想到,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的谢莲香竟然会带着孩子在他们家闹大门上吊!这真要让她死成了……罗驲,罗骈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娘,娘……”
铁柱跪在地上伤心的以头捣地。
“不许哭!”谢莲香一边挣扎着往凳子上站,一边对铁柱厉声喝道:“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清楚他们,看清楚他们是怎么『逼』死你娘的,回头到了县太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