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扶起梅楚楚,哆嗦着嗓子,说道:“您再忍忍,夫人让人送了消息来,要不了多久,阳州那边便会送人过来,到时您只要避着王爷一些,自有人替你去承受这一切。”
梅楚楚抓着茑萝的手,目光猩红如燃烧的炭子,嘶声道:“我要的是离开这,我不要和那个魔鬼再呆在一起,你告诉娘,让她救我出去,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话落,哭倒在地。
茑萝看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梅楚楚,一瞬间悲从中来。
八个陪嫁丫鬟,死的死,伤的伤,眼下就剩自己一个还能全须全尾的站着,可这样的日子谁知道还有多久?出去?离开?她也想啊!可是,可能吗?
小姐和王爷是御赐的婚事,就是死,也只能死在这陵王府!
茑萝一瞬悲从心来,跟着梅楚楚一起哭倒在地。
书房里的武玄渚听了宋斌的话,疤痕纠结的脸一阵阵的颤动着,抓起书桌上的笔洗砚台便砸了一地,“他武玄风是什么意思?什么若是以本王为帅,便只许剿不许招安?”
宋斌待武玄渚发泄出胸中怒火后,这才又开口说道:“还有一个消息,阳州府八百里快骑递来消息,阳州知府孙保死了。”
“孙保死了?”武玄渚看了宋斌,“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宋斌却是摇头,继续放出一个深水炸弹,“阳州都指挥使岑樱写了辞官的奏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