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唔唔着,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曲飞舟,只这次曲飞舟却是低眉垂眼,目光全在手里的茶盅里,好似里面有什么稀奇似的,根本就不接邹鱼的目光。
没用的东西,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邹鱼在心里忿忿骂了一句,硬着头皮看了顾文茵,问道:“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嘛……”顾文茵放了手里的茶盅,抬目看向邹鱼,“非常时期,宁可错杀不可错放,邹大人让人去搜一搜吧。”
邹鱼费力的咽了咽干干的喉咙,挣扎着说道:“这没凭没据……”
“邹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撒谎?”顾文茵打断邹鱼的话,问道。
“没,没有。”邹鱼连连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夫人有所不知,这梁家在阳州城也算是大族,这无凭无据的官兵搜家,怕是会若起民愤。”
“邹大人说得有道理。”顾文茵点头道:“说起来,邹大人未来阳州前,这阳州城物阜民丰是个极好的地方,只是,自邹大人来后,似乎这里的人就变了。”
“别的不说,就说这伍家,先是惘顾大义,后又无视天威,派人行刺我这持有尚方剑的人……”话声一顿,顾文茵突然抬头对十三说道:“邹大人,你说这伍家如此胆大妄为,仗着的到底是谁的势啊?”
邹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腮帮子都咬烂了,才算是抑制住了几欲拍案而起将顾文茵轰出去的冲动。咽了咽带血的唾沫,邹鱼沉声说道:“夫人这话问得本官惶恐,听夫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在置疑本官?”
顾文茵“咯咯”一笑,淡淡道:“邹大人要说是,那就是吧。”
“你……”
不等邹鱼发作,顾文茵陡然脸一沉,“啪”一下拍在桌子上,猛的站了起来,看着邹鱼说道:“邹鱼,银子是个好东西,没人不喜欢,但我奉劝你一句,银子再多,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命花!明日辰时,我要看到伍家被抄家,不然,别怪我请了尚方剑,先砍了你这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