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喜宝让你这千里迢迢的跑一趟,可是有什么事?”
阿宽点头,他看了顾文茵说道:“东家知道兖州闹疾疫,担心夫人的安危,连着写了好几封信都送不出来,便让我来看看,然后再让我带句话给夫人。”
顾文茵问道:“什么话?”
“东家说,涂展牛可能在青州。”阿宽答道。
涂展牛!
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被想起,顾文茵几疑自己已经将这个人遗忘,却不曾想到,这个时候会被提起,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涂展牛他怎么会在青州府呢?喜宝又是怎么发现的?
她压下心头纷杂的思绪,凝了目光看向阿宽,“喜宝他还说了什么?”
“东家说让夫人放心,他已经让人偷偷到青州府盘查,一旦找到人,他就亲自带人去抓,把人绑了送到夫手里。”阿宽说道。
顾文茵知道,相对于她的恼怒喜宝更甚,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文茵由最恨的忿忿不平渐渐的释怀了许多,说到底,涂展牛虽有罪,可罪不至死,就算把人抓到,也不过就是打骂一顿,将他逐出罗烈门下,也不能真杀了他。与其要日日面对着这么一个道德低下的人,还不如就这样永不见面的好!
“你们东家是怎么知道他在青州府的?”顾文茵好奇的问道。
“东家有一回在蛮平的街头遇上了他,只是那人贼精,东家才喊了一声,他便跑了,东家和钟四哥几人把蛮平街都翻了个遍也没把人找出来。后来四处打听,说是这人是从青州府过来的,东家便让石九哥去了青州府,说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阿宽说道。
青州府……顾文茵一瞬想到了沈潇,她看了阿宽,问道:“青州沈家大公子没了,你东家知道吗?”
阿宽怔怔的看了顾文茵,摇头道:“没听东家提起过。”
顾文茵微微怔了怔,青州靠近南越,她和沈潇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喜宝却是清楚的,沈潇死了,按说喜宝应该是比她更早知道的,知道她在阳州抽不开身,替她去一趟沈家才是,怎么喜宝却是连提起也不曾提起?难道说,喜宝并不知道沈潇的死讯?
这怎么可能?
沈家在青州府也不是无名之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