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点头道：“这样就好，打了这么久，听曹东阳说兖州那边好些县都已经十室九空，再打下去……”
沉沉叹了口气，顾文茵突然话峰一转，问道：“伍家，你打算怎么处置？”
“朝廷不是判了斩立决吗？”穆东明唇角噙起抹冷冷的弧度，淡淡道。
顾文茵欲言又止。
“你可怜他们做什么？”穆东明拧了眉头，抓起顾文茵受伤的那只手，说道：“现在是你还活着，倘若那天你死了，你以为伍家的人会可怜你吗？”
“我知道。”顾文茵轻声说道：“我就是可怜伍家的孩子，他们……”
“伍家人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穆东明打断顾文茵的话，“他们若是把伍宗泰绑了送到府里来，那些孩子自不必承受这个结果。既然他们选择保伍宗泰，那便是九族俱灭那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顾文茵黯然点头。
从司牧云当日说出那句“你想祸不及家人，可有时候行非常事就得用非常手段”时，她就知道，伍家结局已定。
穆东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轻声说道：“丫头，青州沈家的事，你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