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不知道让人打听的是卢少成,更不知道,穆东明这会子正和司牧云坐在渔帮用来议事的小花厅说着话。
“查查这个盛礼富。”
穆东明对司牧云说道。
“不用查,我把水老鸦喊来问问。”
司穆云对穆东明说道:“水老鸦从前就跟着屠老大混,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知道的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盛礼富要真像郝大通说的那样,是从前跟着潘延生混的,水老鸦不可能不知道。”
穆东明当即说道:“那行,十三就在外面,让他跑一趟。”
趁着十三去请水老鸦的功夫,穆东明和司牧云又闲聊了些别的话,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他年后去青州沈家的事。
“不过就那样三脚猫的功夫,也能把你和傅六挡在门外。”
穆东明似笑非笑的睨了司牧云,“云叔,你老了。”
司牧云闻言先是一怔,完了,却是“嗤”一声轻笑,唇角翘起抹嘲讽的弧度,晃着二郎腿对穆东明说道:“我,老了?
你跟那沈重说一声,让他请来的那些人都和我单打独斗,你看我老没老!”
话落,似是犹自意难平,气哼哼的说道:“亏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就不知道,一根筷子易折断,十根筷子抱成团的道理?”
穆东明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到是越来越见长。”
司牧云那个郁闷啊!知道穆东明真要较起真来,自己是一定说不过的,干脆闭了嘴,不吱声了。
穆东明却突然说道:“云叔,淳于乔说丫头这次有可能是双胎,只是日子尚浅,还把不出脉来。”
“双胎?”
司牧云一怔之后,哈哈笑了说道:“双胎好啊,是好来个龙凤胎,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小郡主吗?”
穆东明笑了笑,没错,他确实一直想要个女儿。
只是,生儿生女都是老天的恩赐,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俩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十三把水老鸦请来了。
“盛礼富的爹好赌成『性』,他先是把女儿卖进了花楼,后来又打算把儿子也卖了,结果,郝大通不知道怎么看上了盛氏,便替盛氏赎了身,一直养在外面,又出钱找人把盛礼富送去潘家的船上做些打杂的活计。”
也就是说,这盛礼富确实是郝大通的“妻弟”。
“郝大通家的正头娘子这般好说话?”
司牧云问道。
水老鸦嘿嘿笑了说道:“不好说话也没办法啊,郝大通穷的时候,奚氏背着郝大通和自己舅舅的儿子通『奸』,被郝大通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
!司牧云和穆东明面面相觑。
半响。
“那不是得浸猪笼的吗?
怎么……”“要说,这郝大通也是个能人。”
水老鸦吃吃笑了说道:“他把这两人锁在屋里,窗子也封住,然后托人去找了奚氏的爹娘和舅舅来,『逼』着奚氏的舅舅拿出一大笔银两了了这桩事。”
司牧云听得牛眼瞪成了铜玲大小,“这……这也太他娘的不是男人了吧?”
水老鸦嘻嘻笑了说道:“司爷,不是有句话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吗?
同样,这人多了便什么人都有了。
更好笑的还在后头呢!”
“你快说。”
司牧云拍桌道。
“郝大通靠着这笔银子发了家,他非但没有休弃奚氏,还和奚氏说,从此后大家各玩各的,只一条,奚氏别给他生个野种就成。”
这可真是……憋了半天,司牧云吐出一句,“真是个人才!”
水老鸦抚掌大笑道:“可不就是个人才吗?
先前郝大通生意不顺,便时不时的让奚氏引了这表兄进家门,靠着奚氏和这表兄的『奸』情,到是把生意慢慢做了起来。”
“前几年,冷不丁的便把商行给开了起来,手底下据说也养着个几十号人。
大家都在背后纷纷议论,说这商行必是奚氏那表兄给出的钱,还说这奚氏必是生得天资国『色』,才能让她这表兄几十年如一日,对她不离不弃予求予取。”
一直没吱声的穆东明,冷冷开口问道:“即是如此,怎的当初表兄妹却没成?”
水老鸦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那么久远的事,谁还记得呢。”
话落,水老鸦一脸恭敬的看了穆东明,“王爷,我听十三说,这盛礼富把伍宗泰给抓住了,是真的吗?”
“郝大通是这么说的。”
穆东明淡淡道:“至于真假,得等到了旧港国才知道。”
水老鸦目光犹疑的看了穆东明。
“有话就说,吱吱唔唔跟个娘们似的,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