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他们几个给奚氏取了个外号,叫奚没脸。
“打起来了?”
顾文茵问道。
大胖重重点头,“打起来了,哎呀喂,花楼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我还以为那个奚氏已经算是个能人了,谁曾想,盛氏才真正是个大能人啊!”
顾文茵脑海里莫名的想起那句“本以为是个青铜,谁知道却是个王者!”
她看着大胖,“怎么打起来的?”
怎么说呢?
其实奚氏和盛氏打起来才是正常的,不打,似乎才是不正常的!毕竟光两个人中间夹着的郝大通这个男人,就该两人从日出打到天黑了,更别说现如今还夹着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
不过,顾文茵是真好奇,郝大通怎么就能让奚氏和盛氏打起来呢?
顾文茵不知道的是,郝大通这会子也肠子都悔绿了呢!他一脸颓丧的看着端了茶盅却久久不语的沈重,嚅嚅着说道:“二爷,都是我的错,我……”郝大通一句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花,他下意识的撇了脸,随着半边脸一湿的同时,一声清脆的瓷器四分五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爷?
!”
郝大通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了沈重,似乎不敢相信,沈重竟然会拿杯子砸他!沈重却是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拿了帕子一下一下的拭着手,稍倾,叱笑一声,冷冷说道:“废物!”
郝大通胖成一陀肉团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紫。
沈重抬起头,看了郝大通慢慢说道:“你既能哄了尹世明去送死,怎么就处理不好一个盛氏?”
郝大通唇角翕翕想要解释,却在对上沈重阴沉的能滴出水的脸时,所有到了嘴边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重并不掩饰他对郝大通的失望和愤怒,咬牙道:“不过一个表子,还是个过气的表子,你……”“二爷,她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肉。”
沈重张着的嘴能吞下个鸡蛋,然下一刻,他却突然纵声大笑,一边笑,一边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膝盖。
郝大通又惊又怕,手脚无措的看着如同疯颠的沈重,“二爷,二爷,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年过四旬,至今膝下空虚,原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谁能想到……郝大通知道盛氏有孕的那刻起,别说只是手撕奚氏,就是要整个阳州城人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终于,沈重收了笑声,只是看着郝大通的目光却是冷得像冰碴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像刀子一样,直直『插』在郝大通的心口上。
“你确定是你的种?
!”
郝大通先是一怔,续而涨成猪肝紫的脸上,一条缝一样的眼睛毒蛇一般盯着沈重,“二爷,你好像忘记了,我和你只是合作关系。”
沈重搁在膝盖上的手一紧,默了一默后,点头道:“你说得没错,适才是我失态了。”
郝大通长长的吁了口气。
还能讲道理就好,不然,真要得罪了这个财神爷,他还真是不舍得。
“不怪二爷。”
郝大通给沈重递着台阶,“本就是郝某办事不利,二爷不责怪,郝某已经是万分感激。”
沈重笑了笑,点头道:“还没恭喜郝掌柜的,沈某在此先恭喜郝掌柜了,希望一切如郝掌柜所愿。”
郝大通嘿嘿笑着,似乎适才的翻脸和所有的不愉快都和他无关。
顿了顿,轻声问道:“二爷,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本就是打算给穆羲一点颜『色』,现如今这样也算是达成了目的。”
沈重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顿了顿,却是转而问道:“郝掌柜的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
“二爷,照我们之前商量的继续办吧。”
郝大通看了沈重,“我打算明天回去就休妻,然后再亲自上门向穆羲请罪,希望能更进一步得到他的信任,日后二爷再有所谋时,郝某也能为二爷的宏图大志略尽绵薄之力。”
沈重笑不达眼底的看了郝大通,说道:“行,那就这样办吧。”
又耐着『性』子应付了郝大通一番后,这才寻了个借口把人打发走。
郝大通一离开,沈重一掌敲在身侧的杨桃树上,浅紫淡粉的花朵落了他一身,他本就长得极好,这一阵花瓣雨本该是一副绝世美人图,却因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阴鸷的气息,而使得这绝美的一幕变得令人不寒而粟。
花颜落尽的同时,沈重开口了,“你去,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好。”
一抹身影自沈重身后的小屋内走了出来,眼见得他便要纵身离开,沈重却在这时又开口了,“做得干净些,不能让穆羲找到我的身上来。”
“二爷放心。”
一阵衣袂翻飞后,小院里再次静了下来。
沈重的目光落在那只摔得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