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了。”
涂展牛淡淡道。
沈重想也没想的说道:“我原本就没打算留他,这事我会安排的。”
涂展牛应好,稍倾,又说道:“二爷,我这里有几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沈重看向涂展牛,“什么事?”
“潘俞氏住在京城,这几年,每年顾氏都会遣人送银两周济他们母子,我去银号提银子时,听掌柜的说,潘俞氏好像也在暗中打听小印的事。”
沈重拧了眉头。
涂展牛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日伍宗泰将小印交给我时,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他死后,请二爷务必接回那两个孩子多加照拂,日后帮着重振伍家。
另一个是请二爷在事成之后,将伍家满门重新葬入祖坟。
那两个孩子,二爷打算怎么安置?”
“还有,广利行的东家,我打听出来了,是永宁候世子梅瑾。”
涂展牛抬目看向沈重,“梅瑾现在是阳州的都指挥使,他和穆羲向来过从甚密,这广利行……”沈重拧着的眉头越发的像根绳子。
在他的有意打压下,明州城的商行表面看起来花团锦簇,但实则唯他名下的丰太行独大。
当然事情也偶尔有失控的时候,比如身为转运司使的舳舻候突然收了谁家的一大笔银子,那么这家商行会在一段时间突然异军突起。
这其中就有梅瑾的这家广利行。
“那个二爷你一直想挖过来的柳彦蝉,是岭南柳家的人。”
涂展牛继续说道,“他和永宁候世子应该是是表兄弟的关系。”
沈重闻言,不由翘了唇角,说道:“我还以为读书人都只会读死书,却不曾想到读书人做起生意来,也是般厉害。”
顿了顿,摆手道:“算了,只要他只是安安份份的想赚银子,不起别的坏心思,不妨碍我们的事就行了。”
涂展牛却突然问道:“梅瑾想赚银子,以他和穆羲的关系,找穆羲便行,为什么要到明州来?
二爷,这中间会不会……”“不会。”
沈重打断涂展牛的话,“这事情很简单,梅瑾虽然和穆羲交好,但到底身份不同,这天下是姓武的,他梅瑾吃的是武家的饭。
即便是与穆羲趣味相投,却不得不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