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上画的那张大饼许小闲没有吭声。
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那道旨意里写了什么。
因为他对这玩意儿没有丝毫兴趣——老子就这几千条枪,你叫我守北境?
当然,如果北魏的兵就这么跑了,他肯定会邀功将这密旨拿出来占有这北境之地。
如果北魏的兵真要打来,岁寒谷可以守,但不能头铁的去守!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五千多个厉害的兵,他可不会让这些人都在这里为国捐躯。
所以若是守不住,他也会扯呼带着残部跑入瞿山。
不就是当土匪么?
瞿山那么大,自己对游击战倒是有几分心得,手里有土豆和玉米的种子,守住瞿山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拿定了主意,许小闲对偷袭北魏大营的粮草没了兴趣。
阴九倒是瞧了瞧这里的严密防守,多看了许小闲两眼,觉得这个大辰文魁做的还不错,倒是有模有样,只是他同样不认为许小闲能够守住这里。
“我的意见是带三公主回去,打仗这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来掺和什么?”
“再说我们也不是大辰的正规军,也不需要她来劳什么军,来了反而添乱,等本少爷打赢了,再去京都迎她来这里也不迟!”
阴九躬身一礼:“许爵爷言之有理,老奴会将这番话带给三公主殿下,但三公主殿下会作出怎样的决定这非老奴所能左右……若是三公主执意要来,到时候还请许爵爷派人保护好三公主的安全!”
这特么的,连我自己都不安全我咋保护她的安全?
这女人,脑子也浆糊!
阴九走了,许小闲想了片刻,将罗一刀等将领给召集到了一块。
“皇上显然知道北魏南下这事,你们说他为啥还没有调兵过来呢?”
“咱们没有京都的消息,按理肯定是有调兵了,只是不知道调的是何处的军队,最有可能的是东郡候夏重山的兵,他离咱们这算是最近的。”关山如此说了一句。
许小闲摸了摸下巴,“你们说……北魏那边是不是也在等着夏重山的到来?”
罗一刀沉吟片刻:“这夏重山和义父不对付,至于怎么个不对付义父没有细说,只说夏重山不是个东西。”
“而今义父去了南疆,如果夏重山真到了北境……这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很担心他会鹊巢鸠占,如此对义父可极为不利!”
还有这种恩怨?
许小闲眼睁睁滴溜溜一转,“那你们说放北魏大军南下,将夏重山一家伙给灭了,是不是给罗叔出了一口气?”
啸风顿时无语,“可这样一来,北境就是魏国的了,除非你能将北魏给赶出去。”
哎,难啊,凭着这里的关隘天险都难以守住北魏大军南下,何况是在整个北境战场上将北魏驱逐出去。
前有北魏这头虎,后有夏重山这头狼,少爷我夹在中间,要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呢?
……
……
魏国,御书房。
茶桌上摆着一局棋,棋盘的两端坐着的是北魏皇帝魏啸天和北魏宰相商淇瑞。
商淇瑞这时候紧皱着眉头,那双老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棋盘上没几颗棋子,正是许小闲所布的那一局带子入朝。
魏啸天很开心,捋着短须笑意盈盈。
“你不是自诩为棋圣么?你不是自夸比大辰那位棋贤技高一筹么?”
“你倒是快点将这残棋给解出来给朕瞧瞧啊!”
“莫要忘记,你若是再解不出来,可是答应了朕亲自去看看繁之的!”
商淇瑞没有吭声,他依旧在冥思苦想。
时间流逝,半个时辰过去,他放弃了思考。
“这真的是许小闲弄出来的?”
“朕骗你做啥?枢密院前些日子传回来的,唐无妄将这局残棋呆会了京都,令那位棋贤窦阡陌关门三个月,出来的时候面容萎靡,仿佛苍老了十岁,依旧未曾解开。”
“……老臣觉得怕是无解!”
“有解也好,无解也罢,这都需要你亲自去问问许小闲!”
商淇瑞端着茶盏看向了魏啸天,“皇上之意怕不是为了求这棋局的解法。”
“当然,朕又不喜欢下棋。”
“那皇上有什么吩咐?”
“唐无妄调动了夏重山,朕命令车祍寒再等等,夏重山从耀月城至北境千里之遥,大军行军,至少需要四十余天。”
“现在车祍寒和许小闲已经僵持了月余,昨儿个简秋香设在扶风城的酒铺子又开了门。”
这是前后毫无关联的一句话,商淇瑞尚未能明白其中的因果关系,便听魏啸天又道:
“你去前线,是要带朕的旨意给许小闲,朕也要你用你的这双老眼好生看看许小闲!”
“明儿个你随朕出宫一趟。”
商淇瑞一怔,“皇上出去干啥?”
“去见见简秋香。”
“……买酒?”
“买酒是萧公公的事,是见见简秋香,让你随简秋香的车队去凉浥县。”
“……”
这么说皇上是要放简秋香回去的?
“老臣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