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狗离开,三叔满脸歉意地对唐瑜嫣说道:“小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村里人就是这么粗俗。”
唐瑜嫣说道:“没事,三叔。”
韦晓静这个时候说道:“哼!晚点我再收拾他。老爸,既然观众来了,那就快点开始吧!”
三叔点点头,转身吆喝道:“可以开始杀猪了!”
接着,院子内的几名年轻男子开始从一辆江淮皮卡车上将一只一百多斤的黑猪拖下来,按倒在地上,并用绳子将其前后腿都捆上。
两名中年男子抬来一个矮桌子,接着大家齐心协力将黑猪抬到桌子上侧躺好。
三叔“噗”地一声将嘴里的烟头吐到地上,左手拿着一个红色大塑料盆,右手拎着杀猪刀,像一名手持盾牌和战刀的将军,昂首挺胸朝那头黑猪走过去。
我则拉着唐瑜嫣,走到大家边上,饶有兴致地观看起来。
“嗷!嗷!嗷!!!”
随着一阵阵凄厉的嚎叫,小猪结束了它的一声,场面过于血腥不便细说。
看起来这些人经常合作,将黑猪放倒后,中年男人们端来开水盆开始给黑猪烫毛刮毛。
而年轻男子们又回到皮卡车上将一头刚才还在看热闹的黑山羊给拖了下来。
当天晚上,在三叔家别墅堂屋及院子内,摆着六个大桌子,桌面摆满了各色菜肴和土酒,五六十名亲朋好友在此欢聚。
堂屋内主桌上,我和唐瑜嫣已经被大家灌酒灌得面红耳赤。
我们喝的是当地俗称土茅台的米酒,酒精度数二十来度,听起来度数不高,但是他们是用碗来喝的,喝到一定程度,男人们都是一碗一碗地干。
这个时候,唐瑜嫣忽然感觉左侧肩膀被人一搭,转头一看,是一脸猥琐的二狗。
此时坐在唐瑜嫣左边的我也同时发现这个情况,随即伸手用力打掉二狗的脏手,起身说道:“二狗,你他妈的不记得你的腿是怎么瘸的了吗?”
你们猜他为什么是瘸子,那是因为几年前他调戏同村的一个小媳妇,被人家老公和兄弟给打断了腿,接好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三叔站起来,拿着碗走到二狗边上,抬手就将碗里的酒朝他脸上泼去,骂道:“他妈的,喝了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吗?现在就给我滚!”
二狗将脸上的酒抹掉,然后舔着手上的酒摇摇晃晃说道:“我,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摸,摸一摸怎么了,又,又不会掉肉。”
此时我们家几名堂兄弟表兄弟还有韦晓静等家族年轻姐妹已经发现不对劲,迅速围拢了过来,三叔接着转头对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家族兄弟姐妹们心神领会,两名最高大的兄弟一左一右把二狗架起来,像拖一条狗一样拖出门外,一直拖了一百多米,才把他丢在路边,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韦晓静等姐妹临走还朝二狗的屁股狠狠踢了几脚。
哦对了,因为家里要宴请宾客,韦晓静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还穿了一双硬底黑色靴子。
将二狗赶走后,大家又开始热火朝天地猜拳或者聊天喝酒起来,似乎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看来二狗经常酒后干这种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简单教训一下,也不影响大家喝酒的心情。
这顿饭一直吃到十点多,亲戚以外的来宾才陆续离去。
我和唐瑜嫣、韦晓静和我奶奶一起回到奶奶家,等奶奶回屋休息后,我们三人再由我拖着行李箱,一起又来到三叔家。
韦晓静陪着唐瑜嫣上楼休息,而我和大伯、三叔和几个家族叔伯兄弟们,则继续坐在位于堂屋的主桌上聊天喝酒。
因为都知道我学的是法律,所以很多亲人都喜欢问我法律问题,作为村支书的大伯此时就说道:“阿策啊,大伯最近遇到一个法律上的难题,你帮我想想办法。”
我说道:“好的大伯,如果我不懂的话也可以回去问我的老师。”
大伯说道:“我们村和附近几个村很多年来都没有重新分地到户,最近镇政府叫我们各村支书去开会,要求我们回来后对村里的集体土地进行整合发包,让每家每户都能公平分到承包地。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在1980年代的时候,村里号召大家开荒挖地,很多人家因为人少或者懒,开荒少。而少部分人家则大量开荒,导致现在村里各家各户经营种植的土地很不平衡。”
三叔点头说道:“我们当时因为你爷爷要求我们三兄弟和你姑姑都要好好读书,所以没太多时间和精力去开荒,导致我们家现在拥有的土地只有六亩。而一些人家拥有的土地,居然有二三十亩。”
大伯说道:“那些有地多的人家,听说这个事情后,坚决不同意重新分地。而我们这种地少的人家,肯定希望公平一点。现在两边人的矛盾越来越大,你也知道,我们这里民风彪悍,搞不好要打起来。”
三叔说道:“妈的,这些人很自私,占了村里的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