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显像时钟刚刚过六点零一分,天光刚亮,但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暗色的被褥随意地叠了下搭在床尾。
这是一间很简朴的房间,没有太多余的摆饰,连很多学生不大喜欢的配制帘布都没有替换,白花花一片,跟房间里灰灰白白一片的倒也相得益彰。
房间里唯一可以说得上格格不入的大概就是一张厚重的工作台。这张工作台占地面积极大,几乎占了宿舍的小半空间,上头摆满了稀碎的零件,已经看不出其原先的模样儿了,边角搭了厚厚的书籍,外边看着倒是显得很新,似乎没怎么翻过。
书架上也是码了密密麻麻的大部头,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到底有多爱看书。不过架子中间倒是特地空了一块儿,中间放了个小巧的奖杯,上头标示贝斯卡中级学院XX年D类赛冠军,XX届作战单兵系二班,姜洄。
旁边则是一张传统旧文化定格相片,像素和清晰度比之立体照差远了,不过却很有意境。上头是五人的合影,尽管每个人都很狼狈,训练服也破破烂烂的,宁夏更是有些站都站不起来被周修文和希尔曼两个人一左一右好兄弟似的架起来,不过里头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挺搞笑的,包括似乎从来都没有笑过的克拉伦斯。
姜洄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洗漱一新,她目光清明,一点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今天是周末,所以她没有穿校服,找了身比较舒适的衣服,她拉开帘子,随意地坐在靠边的小沙发上开始刷今天的星报。
她习惯性地用指尖滑落了下光脑,忽然有些觉得自己眼下的作息似乎有些太过依赖光脑,仿佛成了星际另类的电子废人,开始考虑起自己订阅纸质版星报的必要。
不过想到之前看过的定价又有些觉得太浪费了,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眼过去的事情,而且纸质般明显比电子版少很多内容,看过就丢未免有些太浪费了。钱再多也不是这样造的,更何况她也根本没有多少钱,就是够用而已。
那场定向越野赛已经过去了三个星期,姜洄后来光是腿伤就养足了一个星期,当时被那位校医姐姐骂得狗血淋头,给她做光子缝合的时候也没给个好脸色。所幸最后什么后遗症都没留下,这让一路护送他到医务处的斯达克上尉面色稍微缓和了些,没有再那么可怕。
不过简单处理后的颁奖典礼姜洄是真的高兴,毕竟这也算是她挣来的荣誉。
奖金和定制机甲的名额等已经发到她的个人账户上了。前者的话还算丰厚,也算是她在这个新世界第一次自己赚的钱,看着就叫人踏实。至于定制机甲的名额和会员以及夏令营体验卷都是以电子票证的形式存在,跟之前海露思发来的购房资格一个栏目,一熘数下去感觉好似都没啥实感,反正暂时还用不上。
不过可惜这场比赛没有属于团体的荣誉,就给每个人发了个定制的徽章,上边印了属于他们的队伍编号。如果没有队伍的话则是单纯的徽章,还挺人性化的。
最后这张照片是她厚着脸皮托斯达克帮忙拍的,拍完之后她就被连人架走了,姜洄到现在都忘不了斯达克当时看着她的那张黑沉的脸。
天知道别的班导跟学生看了,‘呵,得了第一她班的班导还不高兴成这样这得是做给谁看’……人家不定还以为她们俩装模作样呢。
因为这次比赛极具教育意义也反应了很多问题,学校还特地空了两周专门给各班师生调休和复盘。
这个自然又是一大“处刑场”,就连姜洄这个自觉得已经尽力的家伙都被各种批评纠正,其他学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直到第三周正式恢复课程他们才开始学习新的东西。
学校嘛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便是军事类专业也是一样,也分文化课跟理论课,后者仍是众人目前的重点,目前他们就只上了两次射击类实操课程。不过听说下一周会有机甲实操课,这个自他们开学还没接触过,大家都挺兴奋的,结束第三周课程的最后一天就听到一年级新生在那不停地讨论和猜测。
姜洄也挺好奇的,但跟她熟的最靠近的就是同班的克拉伦斯,她们两个都挺特立独行的,自己干自己事儿,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两个人凑在一起讨论新型机甲和接下来上机甲课的期许之类的。
不过在经历了那场比赛后,对方的态度着实软化了很多,至少有时候见到她会主动打个招呼。有次她去复检对方还帮忙留了下笔记和任务。
当然她在医务处那几天还是周修文跟希尔曼来得多一些。姜洄还趁那会儿向周修文请教了下所谓的精神力传导的原理,赛场那时候是没功夫学,现在有机会还不赶紧学起来,再下回就可以直接用上了。
在有准备方面,姜洄从来都不会允许自己落后于人。
简单概括就是在过去三周的开学时光里,姜洄的日子过得是既紧凑但又相对闲适的。
不过她眼下倒是遇到个问题。
刷完光脑固定的星报栏目,姜洄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还早,要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