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两天越来越不太平。
空中苍蝇出现的频次越来越多,盘旋的范围也越来越向我方所处位置缩小。我知道,我们肯定暴露了。
虽然我要求所有战士在苍蝇来袭时都要迅速隐蔽到阴影之下。但总有反应慢的,或对我的命令不置可否的战士。
总有几名该死的战士在有意无意中被那些苍蝇发现,真是该死!
我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种紧张不是来自那些暂时“服从”我的同族,很对同族觉得这么几天下来,已经远离了外来者,已经安全了,也对我不像开始时那么言听计从。
的确,除了苍蝇以外,地面上,四周发现外来者小队的频次在变少,我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已经放弃搜索了。
但我感觉道,危险警报还没有解除。这次直觉比以往都要强烈,我无法忽视它。
于是,我在一天夜里召集队伍里所有的首席战士开会,参会的除了我、巨人之外,还有四名首席战士。
当我要求大家继续保持警惕,不要忽略来自空中苍蝇的威胁,并且要求大家继续潜伏,只能在黎明和黄昏行动时,巨人表示了赞同,但是另外四名首席战士却沉默良久。
过了一阵子,其中一名首席战士发言了,我认识她,昨天正是她的队伍偷袭了一支外来者小队,让我感觉到了对这些战士的无力掌控,也让我再度察觉到了危险。
她表示,我们已经离开决战战场很远了,这边远离外来者的领地,外来者已经很少出没,不需要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她表示,“神圣盟友”在决战中牺牲的太惨烈了,但是我们不能认输,现在敌人分散成了小股部队四处活动,正是我们报仇的好时机。
昨天她手下的战士已经取得了战果,证明了小规模战斗中还是我们战士更有优势。
只要我们不断袭击那些分散的外来者小队,它们是无力阻止我们的,我们可以不断积小胜为大胜,实现决战中没有实现的目的。
她的想法似乎很有道理,我无法反驳,但是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我这么做很危险,我想拒绝她的提议。
这时候,另一名首席战士表示,这里离她的部落已经很近了,她要脱离队伍返回部落。
这种要求我就无法拒绝了,毕竟这个小团队只是临时聚集的,我虽然是名义上的指挥者,但实际上除了我身边的信任我服从我的十几名战士外,我谁也指挥不动。
这场会议就此不欢而散,一名首席战士表示要离队,三名首席战士表示想要攻击那些分散的敌人。只有巨人支持我,我们部落离得较远,我们只想安全的回去。
第二天,组建没几天的这支临时队伍就宣告解散了。那名部落就在左近的首席战士带着她部落仅存的五名战士出发,踏上了回家之路。
我、巨人和身边十名战士再度趁着太阳刚刚升起,踏上了南下回家之路。
大部分战士选择留了下来,她们跟随那三名首席战士,决定留在附近四处出击,要找回场子。
我、巨人和断腿一路都很沉默,谁也没有交流的欲望。
我们快速前进,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我们才停下脚步,爬上一株乔木,喝饱了尚未蒸发的露水,饿着肚子躲藏在树皮缝隙里,准备捱过这个白天,等到黄昏再出发。
——我是分割线——
躲藏起来的时间百无聊赖,虽然我们一族并不喜欢在白天睡觉,但是长时间的无所事事还是让我昏昏欲睡。
这种睡眠还很不踏实,我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迷糊着。我们没有派出哨兵,大家都一样在打着瞌睡。
偶尔,空中传来翅膀振动的声音时,我们会短暂惊醒。
有时候不过是虚惊一场,那声音来自飞过附近的蜻蜓或蜜蜂。但有两次,我们的确看到了那些预兆着不详的苍蝇——外来者骑着的苍蝇。
好在我们选择的栖息地点躲藏在树叶阴影内,除非苍蝇离得很近,否则绝难发现我们。
我注意到,那些苍蝇今天在一处地点密集的盘旋。那处地点正是我们昨晚宿营的山头,也是那些没有离开的战士们的据点。
我们一早上也就翻越了一座山头,加之藏身的乔木比较高,我还能勉强看清之前离开的那座山头的大致动静。
我有不好的预感,看来我们那些曾经的同伴真是被发现了。
我无从想象她们的结局,我知道这些外来者绝不好惹。
苍蝇在那座山头盘旋了半天才散去,然后继续四处搜寻。这也许意味着什么,我有种强烈的返回去看看的想法。
但我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的时候,大家都表示反对。
也许那些留下的战士都战死了,但这关我们什么事呢?她们是自己选择留下的,也不是我们一个部落的,没必要太过关心。
在我们这些逃亡者眼中,“神圣盟友”已经失败解散了,那些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