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古怪。
佛祖不是说这锦襕袈裟水火不侵,为何他会被冻死?
不过片刻间,他就明悟了。
是了。
佛祖只是说此物水火不侵,没说防冻啊。
释迦身影顿了一顿,就恢复如常,虔诚的向西行去。
湿婆走在释迦身后,心中对西方二圣的目光生气浓浓的钦佩,能找到这样一位对佛门死心塌地的蠢货,也挺不容易的啊。
难怪佛门一心要保他。
分明没有被佛法渡化,却有如此虔诚的向佛之心。
简直,万中无一。
湿婆看着释迦撩起袈裟缓慢的前行,走上前去说道:“师父,西行之路慢慢,弟子乃修罗之身,即便不用法力,也能日行千里,要不让弟子背您走一遭?”
释迦闻言脸色突然一变,凝眉说道:“徒儿,求佛最讲求一颗诚心。贫僧既然西行取经,再要一步一步,走到西天。让你背我前去,那这经算你取,还是算我取啊。”
湿婆:……
他呵呵道:“取经人当然是师父。”
释迦点了点头,道:“知道便好。以后这种亵渎佛祖的话,不要再说了。此去西行,不过数万里,一年不到,走两年,两年不到走十年,总有一日能看到那灵山净土,能入大雷音寺面见佛祖。”
说罢,他撩起袈裟继续往前走,下一刻,他便哎呦一声,扭伤了腿。
“阿弥陀佛,菩萨赐下的肉身,贫僧还有些不习惯……”
湿婆叹息一声,悄悄走到释迦身后,直接将他打晕过去,然后扛在了身上,化作数十丈修罗之躯,一步数十丈,往西方跑去。
一刻钟后,数千里外。
湿婆背后的释迦缓缓睁开眼睛,他摸了摸依然疼痛的脖子,道:“奇怪,方才分明往前摔了一跤,为什么后脖子疼。”
他看了眼四周陌生的景象,道:“这,怎么周围的花花草草,也都不一样了?”
湿婆正站在他身后,呵呵笑道:“师父,方才你晕了,有一位好心人驾着驴车,将你送到了此处。佛祖说,乐善好施者,佛也。师父有贵人相助,也算是西行,就不要在意了。”
释迦认真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以后这一路,总会遇到为师过不去的艰难险阻。若有人愿意相助,也算是贫僧的因缘。”
“但是,徒儿,你一定不要帮我。”
湿婆认真的点了点头,又屈指一弹,一枚石子击中了释迦的脖子。
释迦再次晕了过去。
湿婆呵呵一笑,拎着他就跑了起来。
此时。
湿婆刚刚跑过去的地方,一头一头似鱼非鱼,似鸟非鸟的妖兽,正在漯水之中扭动着水浪。
一身披云盔黄袍,生有三眼的大汉,手持铁枪,留着三绺长髯,站在湿婆必经之路上,看着方才跑过去的巨人皱了皱眉头。
一位赤着上身,肌肉如黄铜一般结实的独眼男子,正躺在路中间,手持两柄雷光闪烁的锤子,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之中,他好像看到一个黑影从他头上越过,消失不见。
他撇了撇嘴,道:“好大一只鸟啊。也不知道那取经的和尚,什么时候能走到此处……”
……
灵山,雷音古刹。
西方诸佛看着一路狂奔的湿婆,脸色极其的难看。
血海深处,冥河眯着眼睛,静静看向取经之路。
他淡淡开口说道:“对,就这样,一路向西,甩掉其他护经人,这西行取经的气运,便都是我阿修罗一族的了。”
“鲲鹏,燃灯,你们随便派下来一个废材,就想和贫道的魔主相争吗?”
此时。
灵柩山,圆觉洞。
燃灯看着从马善头顶一跃而过的湿婆,脸色阴沉无比。
马善手握通行玉符,可以施展法力,竟然连取经人从他头上跑过去都不知道。
然而,子受只放开了人间气运的部分权柄,他们只能观看,却不能出言提醒,更不能相助……
但他满腔怒火,却无处可发。
因为,他在马善临走前亲自提醒,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通行玉符中的法力限制。
毕竟,这玉符一百万两银钱一枚。
他灵柩山一贫如洗,没有佛门和血海财大气粗。
如今,他手中只有量天尺,其他的宝贝早已在他加入西游,自立门户之后,被元始天尊收去。
但燃灯知道。
即便马善没有动用法力,也不可能看不见湿婆和他身上的释迦。
但他没有半点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位阿修罗的魔主,暗中隐匿了气息,故意撇开了他们。
“冥河,天命取经人是两位圣人钦定,你难道想撇开他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