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小九到底也没把葛洲打晕。
不过葛洲已经有了在仓库时的前车之鉴，知道小九不是在开玩笑，身子往车门处靠了靠，自己选择了闭嘴，只在小九偶尔视线扫过他脸的时候，眉眼含笑，笑的殷勤。
车抵达机场，小九给葛洲解开手上绑着的绳子，面无表情道，“别搞幺蛾子。”
葛洲咧嘴笑，“九哥，我没那个胆子。”
小九默声。
葛洲，“我怕您打晕我。”
小九剔看他，“在这里搞幺蛾子，不会把你打晕。”
葛洲闻言眼睛里泛起一抹亮光，“真的？”
小九冷冷地道，“嗯，不会打晕，会直接弄死。”
葛洲：他就不该多此一问。
进机场，周易跟裴尧走在前，小九带着葛洲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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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直提防着葛洲会出幺蛾子，但葛洲却异常乖巧听话，只在途径机场便利店时看着小九问了句，“九哥，你能给我去买个面包吗？”
小九，“我有枪子，你要吗？”
葛洲，“不要，谢谢九哥。”
通市到白城，乘飞机需要四个半小时。
上飞机后，裴尧给码头的下属打电话，通知他们到机场取车，随后把手机调至飞行模式，笑看着周易说道，“这次的事情办的出奇的顺利啊！”
周易闭着眼小憩，没回话。
裴尧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周二，睡着了？”
周易低沉着声音应，“养精蓄锐。”
裴尧，“嗯？”
周易眼睛睁开一条缝，像是眯着，“单身狗不会懂。”
裴尧恍然大悟，磨着牙道，“你真是不要脸到登峰造极。”
飞机抵达白城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小九带着葛洲去机场停车场取车，周易和裴尧在航站楼外的台阶上等着。
十多分钟后，小九将车开到两人跟前，两人一左一右上车。
回程的路上，周易和裴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说起裴尧前阵子投资的那个度假村项目，周易笑问，“曲惜投资了吗？”
裴尧神情不太自然，支支吾吾，“投，投了。”
说完，裴尧怕周易误会，又忙补了句，“我是看着她可怜，感情上没办法给予她回应，在赚钱方面给她一点弥补。”
周易薄唇噙笑，“嗯。”
裴尧瞧着周易这个懒散带笑的回话调调，瞬间有些急，“不是，周二，你不信我说的话是不是？”
周易轻笑，“信啊，我怎么不信？”
裴尧撇嘴，“我跟曲惜，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
不等裴尧把话说完，小九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周总，后面有车在跟着我们。”
小九话落，周易和裴尧同时变了脸。
裴尧皱眉。
周易沉声问，“什么车？”
小九，“商务车，可坐七人那种。”
周易侧头，往车外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往偏僻的地方开。”
小九接话，“他们应该不会只有这一波人，往偏僻的地方开，会不会出事？”
周易神情阴鸷，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狠劲，“在这儿不收拾了他们，他们就会跟着我们回家。”
小九会意，打转方向盘，下高速，把车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
眼看车越来越偏离闹市区，果然跟小九的预判一样，四辆商务车从不同的路段并到一条主路上，紧跟在他们车后。
裴尧，“四辆车，一辆车坐七个人，四七二十八。”
裴尧话毕，骂了句脏话，又说，“我们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敌对关系。”
听到裴尧的话，葛洲忙接话，“裴总，您不用把我当个人，您要实在不放心我，就让九哥把我绑了，实在实在不放心，把我打晕也行。”
葛洲态度十分友好端正。
裴尧剔看他一眼，嘲弄，“你倒是能屈能伸。”
葛洲，“呵呵，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葛洲跟裴尧贫嘴，小九猛的打转方向盘把车开进一个巷子里，抬头跟后视镜里的周易对视，“周总，对方手里肯定有家伙事，而且肯定不会跟我们长久战，短时间内，我一个人最多能打七个，您呢？”
周易桀骜慵懒，“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