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
笑面弥勒接着道:“反之,如若施术主导者只借血佛术做御敌之用,分毫不取他人气血入己身,那么主导者需消耗自身精血来维持整个施术过程。”
众人闻言纷纷愣住,这才明白为何清苦大师会说抵上一命的话。
不待大家作何言语,清苦大师却是主动催促道:“事不宜迟,诸位施主若无疑义,又对贫僧放心的话,便请弥勒施主教授这血佛术的施术方式,由我等试上一试。”
笑面弥勒干脆道:“可。配合者人数最好控制在五十人以内,如此清苦大师驾驭起来既不会过于吃力,于配合者的气血损伤也不会太大。受重伤的不建议参与,否则性命难保。”
言罢,各帮各派都未马上表态,各自进行私下商讨。
到底是会影响个人根基及寿命的禁术,且连笑面弥勒都直言未必见效,大家心中还是有些顾忌踌躇。
最早站出来表态的,有三名少林弟子,以及孑然一身的龙多多。
这位白衫上沾挂了一身秽物的前魔宫之主大咧咧站在清苦大师身侧。
听雨阁阁主梦朝歌与阁中人一番商量后,开口问道:“敢问弥勒帮主,这配合施术之人可对修为深浅有所要求?”
笑面弥勒看了眼梦朝歌,认真回道:“一般来说自是修为越高、气血越旺盛的入阵配合为佳,但在场中人的武学根底都不至于太差,以无病无伤为首选。”
“明白了。”梦朝歌应道,旋即带上了石中火、季喆、飞飘等十二人出列。
原本已跨步而出的姜逸尘则被奚夏拉了回去。
奚夏绷着脸严肃道:“如果你不想废了自己的右臂,就甭逞能。”
姜逸尘还想争辩两句,却被肆儿凶巴巴的目光给瞪得老实巴交不敢言语。
不多时,诸神殿、藏锋阁、醉红颜、啸月盟、散人居等帮派也由各自帮主领出了不少人手。
然则,算上除玄箫外的九名峨嵋、武当弟子,总人数才堪堪达到四十之数。
离笑面弥勒所言最适宜的五十人,还有十个空缺。
笑面弥勒已同影佛在刚清出来的空旷处刻画完梵文阵法。
见人数已成规模,便要招呼众人入阵。
清苦大师却是驻足原地,冲着众人低首致意。
“阿弥陀佛。”
“贫僧先谢过至今还陪同我门正面此役的诸位施主仗义相助。”
“彼时因今日果,少林遭此一劫盖是因果轮回之故。”
“清明师兄常笑话贫僧口拙,贫僧确实说不了什么大话,也给不了多大的承诺。”
“反倒是有求于在场诸位施主,倘若贫僧今日在此圆寂,倘若外夷大乱不日将再降临中州,倘若大战之后中州佛门星火尚存,还请各位施主善待所遇见的佛门中人。”
说话间,清苦大师从一名少林弟子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裹。
摊开外边的裹布,从中拿起一块金灿灿的方块状物事示予众人。
“这便是诸位施主近些年来所心心念念的少林金印。”
“说来这几枚小小金印也是诱发中州武林血桉频频的祸物之一。”
“此枚‘行’字印所关乎的少林秘术主修禅心与身相合,达者可获佛门摩利支天所佑,具备一定的隐形自在大神通力,显身可斩鬼神。”
“贫僧不才,未能习得‘行’字秘法,但可做主在歼灭魔头后,将此印印画给众位施主。”
“若彼时贫僧一息尚存,自可将其中梵语教予众施主。”
“如若不然,可否请弥勒施主代为保管,并代行印画之事?”
清苦大师转问笑面弥勒。
笑面弥勒哪能不应允。
清苦大师接着道:“至于其中梵文真解,就凭各位施主自行参悟了。”
“贫僧与众施主一般,皆为中州人,此为不为其他,若能在家国不宁时,助诸位多杀点蛮夷,多点自保手段也是好的。”
清苦大师一席肺腑之言,让群雄恻然,一一合十回礼。
又多出十人自愿入阵,凑足了五十人。
只有红裳听来欲做咬牙切齿状,可面部肌肉已不完全遵从其控制。
在笑面弥勒与影佛一一面传口授之下,约莫一炷香后,血佛术的施展步入正轨。
清苦大师盘坐于梵文大阵正中,五十名中州豪侠义士星罗棋布于其身周十丈方圆中。
随着清苦大师手印交叠改换,口中梵语唱诵不停,血佛大阵在晨光照耀下泛起邪异的血光。
又过半晌,血佛大阵中的五十一人,人人阖目挂汗,面罩红光。
红光如血雾,飘散至空气间,顺从地接受着引导,汇聚到大阵中央。
原是肤色偏黑的清苦大师渐渐被浓稠血雾包裹,远远看去俨如个血人。
于此同时,冬晴、吴量、曹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