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居?我是为你着想,你看老大媳妇不顺眼,跟老大住像别人欠你几千万似的,你过得不开心,让你跟你最爱的小儿子养你,有你宝贝孙女天天承欢膝下,你的日子一定比皇太后还舒服。”
王老以女人惯用的语气,慢条斯理的分析一番:“你和你孙女以后再去贺家或者别人宴会作死时别打着为王家好的幌子,那样的嘴脸太恶心人,别人不说你是给老大面子,可不是你本人有多大的脸。”
“王国宏,我是你老婆,你这么踩你老婆,你就有脸了?”王老太太气得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流。
“也只有我老婆才会给自己大儿子招没脸,也只有我老婆才这么自以为是,为了自己宝贝孙女,连我的脸和儿子的脸都当抹布送去给别人踩,别在我眼前玩这套,祖孙俩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哭得眼泪汪汪,你当你长得像天仙还是有天仙一样的背景,别人见你哭就要哄着你们顺着你们将你们当祖宗捧着供着。”
王老厌嫌不已,祖孙俩遇上指甲大的一点事就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个屁,自己作出来的结果,有什么脸哭。
心里烦燥,也不想再看女人明明没什么能力偏要强势稍有不顺意就装娇弱的小伎俩,拿了拐杖,戴上一顶遮阳帽去外面透透气。
等老头子走了,王老太太委屈的放声大哭,老二没什么出息,她疼爱孙女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老大为什么心眼那么小,还不孝的闹分家?连自己的妈都不要,也不怕天打雷劈。
奶奶呜呜的哭,王玉璇生怕她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想走也不是,劝也不是,最后咬咬牙,挪到奶奶身边,搂着奶奶的肩轻轻的拍后背。
有人安慰,王老太太哭得更加放肆,本来觉得是被孙女连累自己心里很火大,看到孙女不离不弃的陪自己,又心疼孙女,无论挨少骂玉璇都没丢下她,陪着她在家受气,比老大两口子强多了。
老太太心里对孙女的怨气没了,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止住,自己抹抹干的泪痕,去洗脸,换衣服。
王老离开家,沿有树荫的路小步行走,走到大院里人工湖的水榭不远,看到张老手提一只袋子进水榭,也快步走到水榭打招呼:“老张,你也来躲瞌睡呀?”
张老与王老同是一届的副国级老干部,年青时身高一米八三,那是相当的美形了,就算老了,从轮廊之间犹可见当年风姿,穿青色对襟褂子,刚在水榭坐下拿出棋摆桌上,听到声音,望过去,看到王老走来,淡淡的颔首:“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好睡,所以出来走一走。”
“又约了老邻居下棋?”王老自然而自然的走到圆桌坐占一个座儿。
“约了老贺。”张老慢悠悠的分拣象棋的棋子。
王老正想说他陪走一盘,正好看到远处有人走来,看身影像贺三便住了嘴,他也没看错,走来的人确实是贺三,轻便的一身武术散打练功服,走路两脚生风。
贺子瑞走向水榭,远看水榭里有两人,走近,认出一个是老张一个是王老,心头诧然,王老怎么也跑来了?
张老太太在他家吃午饭,说到老爷子中午常散步的事,他在家也闲着,便让张老太太捎话约老张去外面下盘棋,他等老母亲午睡后便去。
他心里有数,老张不可能约王老,只可能是王老遇上张老,因王千金的事,他不喜王家,碰上了也抹不开面子,不可能转身就走,还是如约进水榭。
“贺老,好久没见你出来走动了啊。”见贺三进水榭,王老主动打招呼。
“天热,人老了,不想动,出来的次数也就少喽。”贺三走到张老对面坐下,将提来的冰镇过的绿豆汤给张老,自己麻利的摆棋子。
“我说老贺,你把绿豆汤提来了,你家外孙呢?”看到贺三提来的绿豆汤,张老笑开脸,他家老婆子回家还夸贺家的绿豆汤好喝呢。
“小龙宝还没睡醒,等他醒来,下午又有新的。趁着温度正合适你尝尝,用虫草汤煲的,养生。只带了一份儿,倒是对不住王老。”
“呵呵,你们尽管下棋,不用管我。”王老大方的笑笑。
“药方肯定不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张老乐呵呵的摆棋子。
“确实,小医生说老太太能不用空调就不用空调,又怕老人家中暑,给了老太太消暑养生方子,我家那位跟儿媳妇们折腾无数次才掌握火候,效果确实好。”
“你先别走,等我喝了解煮汤再说。”张老先急急的喝止贺三,不许他走棋,移来绿豆汤碗,不客气的打开盖子开吃。
等张老喝绿豆汤,王老试探着问:“这两天总闯到淡淡的药味,贺老,是不是小医生在你家熬什么药?”
“是呢,小医生在帮我家老太太制虫草养身丸。”贺子瑞没有隐瞒,那天小医生药鼎运到时他发现远处有人在偷窥,其中就有王老的太太,想必王老夫人回去必定会跟王老说点什么,鼓动王老到他家走动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