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羊水伴随,乐韵将顺利面世的小婴儿给捧起来,再倒提起来控羊水,戳了戳小婴儿的肚子和脚底。
出生时没哭的婴儿,张嘴吐了一口污羊水,发出了宏亮的“哇哇”哭声。
杨家堂屋里的男女,被胖妹的尖叫给吓得冒冷汗,当听到婴儿哭声,瞬间松了口气。
“生了生了!”
杨三炮被拉到堂屋按坐在椅子上,心里紧张,手脚僵硬,坐得像尊雕像,当听到哭声,站起来就想跑。
他脚麻了,没走稳,一下子给摔了下去,他手脚并用爬起来跑出堂屋,冲到伙房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胖妹胖妹,你咋样了?”
“胖妹,你还好吧?”
他没听见婆娘的声音,急得团团转。
“大小平安。看一下现在是几点几分,是个男孩,重七斤一两半,五官端正,四肢健全。
人就别杵门口了,去找个板车,等会送人去医院。记得先给乡医院打个电话,请那边收拾产房设备和产妇住房,等会产妇送过去就缝针,上药。”
乐韵弄哭了小婴儿,又提着转,帮他将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吩咐了外面的人,又叫杨家婆媳们倒热水。
听到杨三炮声声叫胖妹,也总算明白胖妹为什么之前说如果难产要保小的话,想必杨三炮对他婆娘挺好,夫妻挺恩爱,所以一个拼着自己的命也想给他留个后,一个对婴儿的哭声仿若未闻,只关心婆娘。
杨家婆媳们被胖妹的叫声吓懵了,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拿了盆倒开水,加一些冷水,再放一点白酒。
婴儿出生了,胞衣未落,乐韵先暂时没去管产妇,将婴儿耳朵里的羊水全给倒出来,捧了小婴儿到水盆里帮洗澡。
清洗掉污物,擦干后再剪脐带,将肚脐涂了消炎药膏,用纱布捂住,先穿了几件小衣服,再用吹风机给婴儿吹干头发。
将小婴儿给收拾整齐,再用包袄包裹起来,用绳子绑了一下,然后才交给婴儿奶奶抱。
小婴儿洗澡时还在哭,穿上衣服就没哭了。
杨奶奶抱到小儿家的孙子,一时热泪盈眶。
杨家的大媳妇二媳妇凑过去看孩子。
杨三炮听到乐家姑娘吩咐了,但是他不放心婆娘,守在门口,隔一会儿又喊两句。
胖妹还清醒着,在无声地哭,她想回应男人一句,可惜,没力气。
“在门口的那谁,你婆娘刚生完孩子,没力气应你,你别鬼哭狼嚎的乱喊了,再烦人,一脚送你去马路上晒太阳。”
乐韵回头去检查婴儿的胎盘有没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也不知道怎么劝,不过,她还是为胖妹高兴,从杨三炮一声一声灼急的喊话里可见他是疼媳妇的。
在门口转来转去的杨三炮,挨了乐家姑娘一句吼,一下子就放心了:“乐姑娘,辛苦你照顾胖妹了!我就去找板车,马上就去!”
他说去就去,匆匆去别人家借板车。
胖妹眼里又涌出热泪,她天生体胖,从小就遭人嫌弃,文化也不高,因为太胖,一直找不着合适的对象,拖到三十来岁还没结婚。
家里住房有限,她嫂子和侄子侄女因为住房紧张,视她为瘟神,她原本不想嫁人的,最后也不得不结婚,对幸福婚姻已经不抱什么盼头,在别人给介绍比她大了整整九岁的杨三炮时,没考虑就同意了。
谁知道明明是盲婚哑嫁,她竟嫁了个靠谱的男人,对她知冷知热,一度让她觉得不太真实。
如今,她有了孩子,心一下子就踏实了。
她掉眼泪,不是难过,是高兴。
“你刚生完崽,不能哭的,孩子健康,你也平安,不要哭。”乐韵回头检查胞衣服没自然脱落,看到宝妈在掉眼泪,还真不知道怎么劝。
胖妹不想哭的,可眼泪止不住哇。
“刚生完孩子,哭对眼睛不好,莫哭了,好好坐月子,养好了身体,等几年也好再拼个二胎。”
让乐韵教人怎么做人,她方法挺多的,让她哄一个并不熟悉的成年人,真是为难她。
也不知是哪个句让胖妹听进去了,她啜了啜,很快就没流眼泪了。
胎盘还没脱落,天气了又冷,时间不待人,乐韵也不等它自然脱落,在胖妹肚子四周一阵推拿,令胎盘成功脱离母体。
将胎盘装在一只塑料袋子里,又给产妇推拿一阵,促使大量恶露排出,将弄脏的刀纸扔在袋子里,再给产妇清洁一次,用毛毯包裹住下半身。
收拾好了产妇,随时可以送医院。
乐韵用热水洗干净手套,再清洁了手术刀包裹起来装药箱里,才去开了伙房的门。
杨奶奶抱了孩子给胖妹看了,抱去堂屋,在祖宗神位前烧了纸,敬了香,抱着孙子拜了祖先,才让邻居们看。
小孩子不宜吹冷风,包得很严实,左邻右舍也是识趣的,只掀起包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