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渊在努力闭关,准备神功大成之后,去品尝自己的大餐。
另一边,他大半个月前送上去的奏疏,也终于有了回应。
弘道五年二月末。
一身风尘仆仆的孙思文,带着几十个随从,抵达了庐阳府城下的军营。
“原本我对于陆兄能平定此场七星门叛乱,并无任何疑虑。但原本猜想,怎么着也要花费数月半年时间。
可此时短短两月,陆兄便连破叛贼,歼敌数万,把贼人围在了庐阳城中。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陆兄啊。”
见到陆渊之后,这位好友当面,便是一阵感慨好夸。
陆渊被说的有些得意,心下开心,但嘴上却还是很谦虚的说道:“此次不过侥幸罢了。那些七星门贼人,一派江湖作风,让他们去武林上,和人捉对厮杀尚可。
但让这些贼子与人打仗,却还是江湖草莽气。队伍松散,军阵不习,一个个都喜欢单打独斗,与流民贼无异。
破之,易矣。”
实际上,但凡七星门叛军的组织度强一点,懂一点兵法韬略,陆渊都不可能胜得如此轻松。
毕竟自己的领兵水平什么样,自己是最清楚的。
他对自身的定位,就很清晰。
统兵作战一般般,甚至可能不合格。唯一有优势的,就是手下练出的兵马挺强的,各种素质基本达到了战兵标准。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合格的统帅,领着一支合格的大军,却依旧能在半个月的时间,击破谨守营寨的七星门叛贼,把对方一路追到庐阳城中。
而原本应该是七星门老巢的临武县,也被陆渊轻取。
到了现在,就连庐阳府城都要守不住了。
这伙叛贼的水平怎么样,可想而知了。
“不管贼人如何无能,救衡阳府于水火,收复庐阳府,歼敌三万的大功,却是事实。”
孙思文摇头笑了笑,然后看着陆渊,感慨道:“这次我能升任知府,可也是沾了陆兄的光。不然想从小小司马一路升至此职,可能十年都做不到。
此生能和陆兄相交,真是我之幸事。”
仔细想来,孙思文几次能够升官,基本都是受了陆渊的帮助。
从武冈县城升任县令,又从县令升到司马,如今司马再升到知府,其中都离不开陆渊的功劳。
这位当初的孙秀才,可以说是被寒微之时相交的好友,一路带飞了。
“孙兄言过了,我能有如今地位,也少不了孙兄引路。”陆渊见孙思文似乎有点自贬,连忙劝慰道:“而且能与兄相交,陆某幸甚。”
他这话很真诚。
当初要不是孙思文引他担任县尉,以陆渊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出仕为官?
而不当官,他如今怎么可能一路凭着战功,升到现在的正四品奋武将军之职,统领数万兵马。
而没有这个职位,没有这些兵马,陆渊想要弄到购买补灵丹的钱财,想要有购买药材的路子,哪有那么简单。
更不用说如今能率领数万大军,打破七星门,掠夺对方的传承宝藏了。
这一切可都是相辅相成的。
甚至不提这些。
就孙思文当初的教字授业、还有相赠玉片之情,对陆渊的帮助,就不知有多么大。
他这些年能这么快的精进修为,除了一系列奇遇之外,玉片的淬炼内力之功,那也是少不了的。
更别说玉片之中,还包含着的未知仙缘了。
只靠以上这些,孙思文就是陆渊一辈子的朋友。
此时自己发达之后,拉一把朋友,应有之理罢了。
“陆兄说的是,是我自轻了。”
被好友说了一通,孙思文立刻认错,然后正了正脸色,说起正事:“如今我已上任庐阳知府,郡内有明文下来,我任上最主要的责任,就是协助陆兄平定七星门叛贼,同时安稳地方,清剿余贼。
来的路上,我也了解了一下此地情况。
整个庐阳府十县之地,除了还在贼人手上的庐阳县外,其它就只有一个平阳县,有陆兄推荐的一位县令在任。
其余八县,都没有地方官府,如今全靠大军看管。
敢问陆兄,对于此八县,你可有何安排?”
如今随着大越渐渐衰落,朝廷威严日减,对于地方上的控制,也变得越来越弱。
尤其是像洞庭郡这种地方。
有着先前朝廷下达的“地方自募民团抗贼诏”在,简直是明着暗示,鼓励动平静地方的军头们站出来,抗击贼人,成为军阀了。
这么一股风气影响,也就导致了洞庭郡这边,基本上哪个军头能从叛贼手中打下来地盘,那么只要这些军头们名义上,还继续尊奉朝廷调令,还给朝廷缴纳赋税,那么那块地盘就归那个军头处置。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