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事做开诚布公的交流如何?”
史蒂芬·弗里德曼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高弦悠悠地说道:“在这场围绕着阿兹克石油公司展开的收购和反收购游戏里,高盛帮助阿兹克石油公司反收购的实质,并非不能真的接受阿兹克石油公司被收购,关键在于阿兹克石油公司股东的股票价格,能不能升到足以令人动心的程度。”
“所以,如果我的条件高盛不能接受,而摩根士丹利愿意接受的话,那阿兹克石油公司的股东们,肯定也可以参照我的条件,得到丰厚的回报,连带着高盛足以交差了。”
“换而言之,我们今天的谈判结果,不管如何,你都不算白跑一趟。”
……
史蒂芬·弗里德曼曾经想过,和高弦的第一次谈判有可能无功而返,但他没料到对方如此振振有词。
于是乎,史蒂芬·弗里德曼回到高盛的办公室后,颇感郁闷,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再和高弦谈判了。
于是,在例行的工作进度交流中,史蒂芬·弗里德曼向高盛联合主席兼首席执行官约翰·温伯格和约翰·怀特黑德,专门提了一下。
约翰·温伯格想了想,“大卫·高倒也没有说错,如果阿兹克石油公司股东的股票,能升到足够高的价格,那我们的反收购服务,就不算失败。”
史蒂芬·弗里德曼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我们也急需一场完全的胜利。”
“要知道,自从前年摩根士丹利强行收购电储电池公司这个世界最大电池制造商以来,可谓屡屡得手。”
“而我们,如果总是停留在这样的战绩上,难免会影响到今后的业务开展。”
史蒂芬·弗里德曼的言下之意不难理解,高盛的反收购服务,要是一直这么半生不熟地干下去,那名声就臭了。
毕竟,固然有些公司愿意接受一时之间的高股价收购条件,可也有不少公司更愿意长远经营下去,可一旦被强行收购,就意味着残酷的人员清洗、无情的资产重组。
说白了,遭受恶意收购的公司,其现有掌权者即将保不住更为看重的已有地位和长远利益了,那还要高盛的反恶意收购服务做毛用?
约翰·温伯格挠了挠头,“那你的意思是,这次我们必须帮助阿兹克石油公司取得一场完完全全的反恶意收购胜利?”
史蒂芬·弗里德曼点了点头,“如果有可能,最好争取做到这样的结果!”
这时候,约翰·怀特黑德缓缓地开了口,“或许,我能找到办法,以私人方式把大卫·高约出来,在更融洽的气氛里,进行商谈。”
史蒂芬·弗里德曼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地问道:“你和大卫·高有交情?”
随即,史蒂芬·弗里德曼意识到这个可能性不大,而约翰·怀特黑德也否认地摇了摇头,“我可以找中间人,先试一下看看吧。”
……
约翰·怀特黑德话里提到的中间人是大卫·洛克菲勒,因为他和洛克菲勒家族有着长期的联系,主要体现在,进入洛克菲勒家族所创办的诸如洛克菲勒大学、亚洲协会、林肯表演艺术中心等等机构,担任要职。
尤其,约翰·怀特黑德和大卫·洛克菲勒的关系十分密切。
既然圈子有交集,那约翰·怀特黑德当然知道,高弦和大卫·洛克菲勒的关系,同样十分密切。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高盛迫切地想要尽快以合理的价格,拿到高弦手上的阿兹克石油公司股票,好确保自己在和摩根士丹利进行的收购大战中,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只能动用人脉,打私人交情这张牌了。
时间不等人,为了尽可能抢在摩根士丹利前面,约翰·怀特黑德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大卫·洛克菲勒。
听了约翰·怀特黑德的来意后,大卫·洛克菲勒罕见地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看得约翰·怀特黑德心里一紧,于是他连忙问道:“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
约翰·怀特黑德不知道,大卫·洛克菲勒担心自己做中间人,撮合约翰·怀特黑德和高弦坐到一起,可能闹出不愉快,那就平白惹上一身骚了。
要知道,高弦近期又找大通银行做生意了。因为霍华德·休斯公司进行密集的大规模资产重组,肯定要涉及到资金往来和拆解,于是高弦就顺便让大通银行分了一块蛋糕。
高弦的价值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大卫·洛克菲勒必须给予真心诚意的尊重,他可不想因为不值当的小事,破坏了这段交情。
见约翰·怀特黑德满脸期待,大卫·洛克菲勒思索片刻后,才开口道:“我出面组织个私人聚会,给你和大卫·高提供一个见面机会,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决不能破坏了气氛。”
“大卫·高这个人虽然年轻,但相当有能量,时不时地就冒出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本事,比如近期成立了霍华德·休斯基金会。”
“所以,你和大卫·高谈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