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刚来到这个时空不久,便结识了易慧强,经过十多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默契程度,自然无需过多形容。
因此,在饭局中,易慧强发表见解,就是反映出了高弦的某些意图。见高爵士面带微笑地听着,其他人也做此想。
当然了,这份心领神会当中,无利不起早、办事要好处的理解,排在最前面,可这未免太肤浅了,其只是在当前这个特殊阶段,为高弦把影响力拓展到更广泛的商界,做铺垫之一而已。
郭志全倒也是个人物,不管心里作何感想,场面话说得很到位,“多谢易兄指点,稍后我们单独喝茶,继续倾听你的高见。”
于是乎,饭局结束后,郭志全和易慧强一起走了,高弦则继续和李福照聊了一阵子。
做为香江四家证券交易所合并的锦上添花,高弦创办的香江期货交易所,也将并入该体系。对此,高弦乐见其成,并没有从中作梗,反正该控制的地方,都牢牢地掌握在他手里。
相比之下,香江四家证券交易所的合并过程,就太难产了,目前实质上处于联合阶段,而且是先由交易量排名第一的远东交易所和交易量排名第四的九龙交易所合并、交易量排名第二的香江证券交易所和交易量排名第三的金银交易所合并,创办了金银交易所的胡汉辉,出任此联合组织的主席,这里面所反应出来的利益争斗可见一斑。
香江四家证券交易所合并的主要博弈焦点之一是会籍问题,香江证券交易所做为香江证券行业的传统势力,属于既得利益者,认为自己的会员价值最高,不满合并之后的利益被大幅度摊薄。
毫不夸张地讲,现阶段的李福照属于“屠龙者”,他领导的远东交易所,屡屡突破香江证券交易所一方势力精心设置的障碍,其他人见香江证券交易所一方势力暗气暗憋无话可说后,便纷纷效仿和跟进。
高弦很欣赏李福照的敢作敢为,但也隐隐地为他担忧,说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报复了,况且,李福照本身并非无懈可击,只不过把柄还没有积累得足以威胁他目前的地位而已。
大家各是一方诸侯,自己手头上有大把事情要忙,平时难得有如此专心交流的机会,于是高弦借着小酌几杯、耳酣脸热的兴头,善意地提醒道:“四会合并,大势所趋,既得利益者的保守做法,注定被淘汰,李生没必要事事敢为人先,免得成为所有积怨的汇集点,遭到报复。”
“我有什么好被报复的?”李福照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我自认为还是很懂得把握分寸的,像联交所的主席,就没去争嘛,让胡汉辉去当好了。”
“这倒也是,李生完全有资格出任联交所的主席。”高弦笑着附和,心里却为李福照的不知警醒叹气。
又聊了一会,两人也散了,高弦回到自己的地盘,继续亲自整理成功应对本次香江银行业挤提风潮的总结报告,这可是有利银行接任香江银行业公会主席的首考,做得好,更要说得好,万万不能马虎。
高弦和自己的“文胆”们推敲好了几个段落后,易慧强悠哉游哉地来了,看样子就知道,和郭志全没有浪费时间。
果不其然,易慧强笑嘻嘻地说道:“郭家也是个老牌家族了,可现在还真有点虚啊。”
“那不废话嘛。”高弦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家大业大也怕开枝散叶地人多啊,而且并不是每一代子弟都能把握时势所赋予的良机。否则的话,算得上郭氏家族核心成员的郭志匡,也不至于花费心思地非法从永安银行搞出来一千万美元贷款了。
“现在郭家主要担心三件事,永安银行的控制权,郭志匡的官司,其它产业被拖累。”易慧强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在这种节骨眼上,永安银行的问题,只能按照成功经验解决,正府和银行业公会可不想节外生枝,郭家只能怨自己撞到枪口上了,永安银行的控制权,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好在,郭志匡的官司,和郭家其它产业是否被拖累,还有值得操作的空间。”
高弦在文件上做了个记号后,放下笔,抬头问道:“如此说来,郭家的态度还算开放。”
易慧强切了一声,“现在的郭家子弟,死死地守着祖业,可不明智。这些年,香江零售业发展迅猛,人们消费观念日益变化,百货公司这一块虽然是他们的强项,但永安百货面临的压力不容小觑。现在永安银行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就算不诱发挤兑危机,也势必影响永安百货的资金运转。”
“现阶段,香江本地华资银行绝大多数自顾不暇,恒盛银行愿意出手,已经形势不错了;郭家当然可以去找洋资,但他们的吃相只会更难看。”
高弦点了点头,“我倒不是有兴趣去夺郭家的产业,只是想兑现有利银行就任香江银行业公会主席时所承诺的,银行界应该帮扶香江的公司度过本轮经营危机。”
“我懂得分寸。”易慧强玩味地一笑,“郭志全已经心悦诚服地认可了,大家是公平地合作,控制永安百货的永安公司,愿意拿出百分之二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