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安向决赛波澜不惊地前进时,很多人看好的,能闯入决赛的二号种子斯特凡·埃德贝里,出了岔子,倒不是被赛场上颇具特色的无形之手坑了,而是最终没能妥善应对克星,即四号种子米洛斯拉夫·梅奇日。
竞技体育对抗当中,针尖对麦芒的相克招数,不算少见,尤其现在还处于冷战时期。
来自捷克斯洛伐克的网球运动员米洛斯拉夫·梅奇日,在打法上往往可以做到“越级杀BOSS”,让很多顶级球员忌惮不已,尤其克瑞典球员,包括马茨·维兰德、斯特凡·埃德伯格在内的人,没少吃苦头。
比如前年,还属于冉冉升起新星的斯特凡·埃德伯格,就在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上遭遇了米洛斯拉夫·梅奇日,结果被对方直落两盘,略显狼狈地淘汰出局了。
当然了,这个情况不等于马茨·维兰德、斯特凡·埃德伯格等瑞典球员,只要遇到米洛斯拉夫·梅奇日,便被克制得必败无疑,而是说,瑞典球员打起来很不顺手,一旦临场发挥拉跨,便输多赢少。
这次的斯特凡·埃德伯格遭遇米洛斯拉夫·梅奇日,并非没尽力,整整苦战了五盘,到了第五盘——决胜盘的时候,就有点崩溃的迹象了,最后以二比六,输掉了决胜盘,以总比分二比三,止步于半决赛。
反观平安这边,温布尔登网球公开赛后有意休整,甚至几乎放弃了米国网球公开赛的效果,显现出来了,遇到三号种子,米国老将提姆·马约特时,生龙活虎地连下三盘,以两个六比二、一个六比四,闯进决赛,与打法沉稳得像机器人的米洛斯拉夫·梅奇日,争夺冠军。
网球男子单打的决赛日是九月三十日,闭幕式在十月二日,也就是说,奥运会进行到现在,已经是尾声了,奖牌榜、金牌榜上的格局,基本确定下来了。
拿名次来讲,苏联雄居首位。无论是金牌数还是奖牌数都是第一;东德排在第二位,同样地无论是金牌数还是奖牌数都是第一;米国紧随其后;东道主韩国凭借多一块金牌,勉强压住了西德,排在了第四位。
不得不说,当东方和西方两大阵营同台竞技的时候,可谓激烈,总奖牌榜排到只获得一块铜牌的时候,出现了七个并列四十六,包括哥伦比亚、吉布提、希腊、蒙古、巴基斯坦、菲律宾、泰国。
如果平安能够摘得金牌,那就能把香江一举送入前三十名之内。
可想而知,这里面的期待有多高,还在汉城的香江参赛代表团成员,几乎都来到了现场,为这些天已经结下交情的平安助威,而像香江网球总会之类体育机构的代表,同样没有落下。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香江业余体育协会暨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主席、葡萄牙裔鬼老沙利士,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爵士,以及在香江体育界地位举足轻重的霍家的大公子等等,也都到了。
霍大公子指了指正从裤兜里取出一个球,要挥拍击出的平安,打趣道:“你看这孩子多严肃,和那天对着镜头做鬼脸的调皮样,判若两人。”
高弦微微颔首,“认真就对了,这场决赛,连内地的中央台也在转播,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电视屏幕呢。”
情况确实如此,随便举一个场景,很多大学食堂的电视机前,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了。
大约十一点十二分。决赛正式开始。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略显沉闷,因为米洛斯拉夫·梅奇日打法沉稳嘛,像个被高科技精确设定好的机器人,加上无论是赢球还是输球,几乎都没有情绪波动,对手的状态稍微差点,就容易陷入沮丧、烦躁的情绪当中。
可平安是谁啊,按照生父高弦自己心里面的分析,跨时空角度下的混血儿,还是头一茬庄稼,一旦牛起来,谁也挡不住。
米洛斯拉夫·梅奇日不是沉稳嘛,平安更稳扎稳打,要知道,他的球技可是接连经历过三场大满贯决赛的锤炼,而目前米洛斯拉夫·梅奇日在大满贯最好的表现,也就是前年闯进了米国网球公开赛的决赛,拿到了亚军。
场面沉闷不要紧,支持平安的人,只要看到平安赢球就行了,六比三,六比四,六比三,在现场观赛的香江参赛代表团的成员们,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我们有奖牌了,而且还是金牌!
看着平安和米洛斯拉夫·梅奇日隔着球网握手,高弦也掩饰不住脸上欣喜的笑容,和旁边的沙利士握手庆贺。
沙利士哈哈大笑,“我当了这多年的香江奥委会主席,想不到真有一天,亲眼见证了香江体育实现了奥运金牌零的突破。”
香江业余体育协会暨奥林匹克委员会在一九五一年七月正式成立,从一九五二年赫尔辛基第十五届奥运会开始参加奥运会,而沙利士从一九五一年七月三十一日开始担任这个主席,都三十多年了,他还真没有机会摸自己团的奥运奖牌呢。
这时候,平安已经来到场边,和到场为自己加油的香江参赛代表团的伙伴们,击掌庆贺;还有早有准备的记者,见缝插针地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