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一辆礼宾车停在酒店门口,高宁带着阿润走了下来。
两人穿着得体,贴身西装配修身礼服,俊男靓女,光彩靓丽,就像是要去参加舞会一样。
从副驾驶下来的自摸西也是一身光彩夺目的打扮,身上颜色艳丽,马尾辫流光水花,还带着个窄边的明黄色墨镜,看起来十分嚣张。
见三人下来,门头早早将大门打开,里面站着四名身穿旗袍,艳丽温婉的女人,一起鞠躬迎客。
自摸西对这里显然很熟悉,一马当先的在前面领路,高宁和阿润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不停打量着里面的环境。
“宁哥,这里就是刘耀祖的俱乐部了,上下分三层,一层是游戏机和桌球室,二楼是百家乐,三楼是包间。
这里是会员邀请制的,不接待自己上门的深刻,想进来必须达成两个条件,一是本金必须要十万块以上,二是必须有老会员邀请。”
自摸西介绍着,脸上带着几分自得。
这家伙不愧是职业赌徒,高宁早上才将名片扔给龅牙珍,下午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说高宁让他带路去赌场,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连高宁有什么目的都不问,边连声答应下来。
随后不到二十分钟便跑到了楼下。
高宁有些好笑。
之前只想着让他带路进去,方便自己四处转转,考察一下俱乐部的经营状况。
提前做好布置,得干掉刘耀祖的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手他的生意。
不过,被自摸西这么一弄,高宁反而改了主意。
正巧阿润晚上没事,干脆别拉着她一起去逛逛。
以前她跟十三妹只是在麻将馆和小赌档错过热闹,还没见过真正上档次的赌场,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去开开眼。
在门口换了十万块筹码,顺便简单的登记了一下两人的代号,有了这个代号,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三人一路穿过游戏机区域,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推开大门之后,一个热闹的场馆便映入眼帘。
整个大厅摆了十七八张不同的台子,每个台子周围都围了一大圈人,各种大呼小叫交杂在一起,吵闹的不得了。
自摸西似乎特别享受这样的环境,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抽烟似的迷醉半晌,才缓缓吐出。
“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真是怀念呀!”
阿润翻了翻白眼,拉了一下高宁:“我们四处逛逛吧!!
“好啊!”
他点了点头,便拉着阿润走了。
自摸西忙道:“喂,别丢下我呀!要丢下也成,先借我两个筹码,就两个!”
两人也不理他,溜达着到处看看,偶尔看到感兴趣的项目,便随手扔下几个筹码,无关输赢,只是重在参与。
自摸西起先还软磨硬泡,试图蹭几个筹码玩一玩,后来见没人搭理他,也觉得无趣,便自己闭上了嘴。
二人这才清静了一会儿,在整个场子转了一圈后,两人便回到了二十一点的台子。
除了骰子和轮盘赌之外,这是高宁唯一感兴趣且能看懂的项目了。
二十一点简单直接,每一局最多三分钟,而且允许看客下注,因此人数最多。
每次看牌的时候,都能听到一群人齐心合力的喊“三边!”“四边!”“电视机!”之类的词。
每次揭晓答案,热切就会化作狂喜或是失望,这种瞬间情绪变化带来的快感,总是令人欲罢不能。
高宁如今灵觉敏锐,记忆力也大大提升,因此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将荷官发牌的动作学了个七七八八。
他耳力惊人,能够在嘈杂的环境当中分辨出每一条声轨。
发牌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每次纸牌与桌面摩擦时,声音总是有微不可查的变化。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动,开始默默的注意并且记录纸牌的不同声音。
并且试着从这些声音反向推倒纸牌的大小。
理论上来说,这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可是在接连试验了十几次之后,高宁就果断放弃了。
每一张纸牌的声音虽然都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但这种不同太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了,用力的变化,桌面上摩擦距离的变化,乃至荷官和周围人的呼吸大小,都能影响到声音。
再加上台子上都铺着特制的毯子,专门用来吸音,因此听牌几乎不可能。
得出这个结论后,高宁微微有些失望,不过紧接着便抛之脑后。
反正他对赌也不感兴趣,没这种技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种心态下,三个人不像赌客反而像是游客,不断的在各个台子之间游荡,偶尔扔下一两个筹码,或是干脆的输掉,或是运气好赢下一局。
两个小时下来,零零碎碎的加起来,高宁发现自己非但没输钱,反而赢了两万多。
快到十点的时候,自摸西凑了过来,小声道:“时间差不多了!每晚固定的VIP房就快开了。”
高宁不动声色的道:“这么早?”
“不早了!能在VIP房里面玩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才不会跟烂赌鬼似的玩通宵呢,他们通常会在午夜结束,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