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便到了三更。
草芦居士师徒二人毕竟是道士,这种事做的多了,丝毫不觉得苦闷。
吃了晚饭之后,两人便各自坐在了蒲团上打坐。
高宁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见两人修炼的用心,也不好打扰,便自顾自的在整个宅子里面乱转。
门房老汉是个机灵人,傍晚时分给提供一桌酒菜后,便自动消失。
独自躲在门房内,就着一盘猪头肉喝了一坛酒,整个人便醉得不省人事,高宁去看的时候,这老头睡得跟死猪一样。
而且这家伙的耳朵确实很古怪,睡觉的时候就像猪八戒似的扣起来,再加上他的呼噜。
别说鬼哭了,就算是白鬼夜行,估计这家伙都醒不了。
难怪单单留下他看大门呢,原来这家伙有绝招啊。
高宁在院子里面闲庭信步的溜达着,对于类似庭院,穿越到港岛之后还没有见过。
见过最多的,反而是徽派的小院子,就是白墙黑瓦的那一种。
不过多数是在离岛,本岛和九龙一带也很少见了。
高宁一边走,一边用灵觉扫描,倒让他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例如后院菜地里面埋着的一个坛子,例如东跨院枯井里面的一具白骨,例如前院影壁墙下面的密室和里面几个大缸。
东西虽然不多,却令高宁有一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员外家,就能找到这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随便组合也够几个鬼故事了,难怪这家闹鬼。
不过高宁只是看看,他不只是对金银财宝没什么兴趣,同样对伸张正义也并无感觉。
连替身都是恶鬼了,还是直视本心吧!
一直晃悠到了三更天,月亮都已经偏西了,院子里依旧安静的如同秋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高宁驱散手中的金属扑克牌,百无聊赖地走回了后院正房,见之前还一本正经打坐修炼的小辉,不知何时已经睡的人事不知。
他旁边的草芦居士,到时还能维持住道貌岸然的形象,依旧盘腿大坐,腰杆挺得笔直。
但是在高宁的灵觉扫描之下,这家伙的心脏跳动速度和呼吸频率明显跟平时不一样。
坐着都能睡着?
高宁嘴角咧了咧,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就在这时,前院的大门忽然被狠狠的敲响,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焦急大喊道:“秦老头!秦老头快开门!草芦居士在不在,快叫他出来,老爷快不行了!”
门房老头的呼噜声停顿了一下,伸手揉了揉鼻子,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对敲门声毫不理会。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外加出于案发现场,草芦居士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
在敲门声出现的第一时间,他就猛的睁开眼睛。
发现高宁就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的看着他,草芦居士还有些意外。
扭头看了一眼小辉,见这家伙睡得不省人事,当场便面色一黑。
他一脚踹过去,蒲团飞出老远,小辉的脑袋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疼的他一下子便跳了起来,不停的揉搓额头。
“师傅?偷个懒而已,没必要这么狠吧!”
草芦居士冷哼一声:“你心思不静,修炼之时竟然能够睡着,我还没找你麻烦呢,还敢叫唤?赶紧去前面开门,再废话,我罚你回去在祖师爷面前面壁三天!”
小辉猛的一个机灵,当下不敢再争辩,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辉毕竟是修道之人,就算是半瓶水晃荡,身体素质也是远超常人的,否则也当不了师傅的金护法。
在一路跑到前门,刚刚打开大门,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一个家丁打扮的小子便一下子跳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小辉的手道:“居士?你就是草芦居士吧?快跟我来,我们老爷不行了!”
说完,也不懂小辉回答,便拉着他要往外走。
小辉奋力挣脱:“哎哎哎,你着什么急呀,我师傅才是草芦居士,我是他徒弟小辉,你也有话说清楚,你们老爷是谁呀?”
“原来是居士高徒,我們老爷就是仇员外呀!居士在什么地方?我们得尽快过去!”
小辉见他确实焦急,也不多问,便带着他往后面走。
两个人一路小跑来到后院正房,一见到穿着毛衫道袍的草芦居士,家丁就普通有时候跪了下来:“小的见过居士,请居士救命啊!”
草芦居士微微皱眉,袖袍一甩,一股无形的力老牵引着对方,令其硬生生的站了起来。
“不必行跪拜之礼,你先将话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辉搓搓头皮,见师傅的眼神瞟过来,吓了一跳,连忙道笑着倒了一杯茶,塞到那家丁的手里。
家丁被草芦居士的气定神娴感染到,慌乱的心神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抹嘴,这才说道:“居士,我家老爷今晚又听见了鬼哭!”
草芦居士不置可否。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之前不也是听到了吗?
“这次有些不同,声音不但清晰,而且还夹杂了一丝惨叫。
半个时辰前